眼見趙揚帆已經進到對麵房間閃身不見了蹤影,陳思昊也聽從特遣隊長的指令待在他們這間房的房門後邊,靜待轉移命令下達。
門外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無疑都是朝著對麵那扇門去的。
接下來幾秒鍾,埋伏在門外的幾個叛軍壓根沒想到這間房裏居然還有人,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刹那間統統被突然躥出的特遣隊長拿*爆了頭。
陳思昊沒聽到有人慘叫,出去一探頭就看到了幾個破碎的頭顱,嚇得他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
特遣隊長幹掉那幾個人後又進了對麵那間房把趙揚帆帶了出來,隨後招呼陳思昊跟上。
“去總指揮室!跟上!”特遣隊長仍然持槍走在最前,和趙揚帆一起把陳思昊夾在了中間。
在路上他們又經曆了兩場遭遇式槍戰,但有特遣隊長在,他們總能占得先機。迎麵持槍對戰什麼是先機?槍快和槍準!特遣隊長總是能以一個快速的點射將迎麵而來的敵人爆頭,壓根不讓對方有放槍的機會。
三人很快趕到了總指揮室的門口,都鬆了一口氣。陳思昊連忙用咳嗽聲開門,可就在他們正要進去的一瞬間,趙揚帆突然大喝一聲:“小心!”伴隨著這聲呼喊,他飛身擋在了陳思昊麵前。陳思昊頓時聽見空氣中傳來“嗖嗖”的幾聲,然後是幾聲沉悶的“啪嚓”,帶有一陣液體的湧動,趙揚帆的身體向後撞來,直直地將陳思昊撞進剛剛打開的總指揮室門內;與此同時特遣隊長也開了槍,前麵某處傳來一聲悶哼。隨後特遣隊長在門要關的一瞬間把倒地的趙揚帆飛快地拖了進門,門很快就關上了。
“別慌!堅持住!我幫你取出子彈給你包紮!”特遣隊長說話也顯得不那麼鎮定了。
“算了……隊長……沒用了……”趙揚帆躺地上一手捂著自己身前的傷口,另一隻本來就受了傷的手扯住了特遣隊長的褲腳,“保護好區長……”
“趙大哥!”剛剛從驚魂未定中反應過來的陳思昊爬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趙揚帆麵前,眼含熱淚地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道,“你堅持住!隊長一定會治好你的!你千萬不能……拋棄我們啊!”
“區長……別哭……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哈……哈……”趙揚帆氣若遊絲了還在打趣,然後他開始道歉,“中午……是……我……不對……對……不起……”
“別說了別說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陳思昊拚命地搖著頭,手裏幫趙揚帆捂著胸口和腹部正止不住往外冒血的傷口,然後又朝一旁站著的特遣隊長喊道,“隊長!快拿紗布!繃帶!你的藥呢!這房間裏有藥嗎!有腎上腺素嗎!你快去拿啊!”
隊長低下頭沉默著沒說話,陳思昊帶著哭腔正準備嗬斥他,卻被趙揚帆握住了手。躺地者——這回正躺地上而且會再也起不來了隻是微微地晃動了一下頭:“我已經……沒救了……你們……快走……別管我……快走……”他說話也越來越不清晰,有血咕嚕嚕地從他嘴裏冒了出來。
“隊長……”聽到他叫喚特遣隊長連忙蹲下身來側耳傾聽,隻聽他含糊地說道,“記得……告訴……大家……我……是個……值得……信任……的……”然而最後的字眼他再沒能說完,握住陳思昊的那隻手也變得軟弱無力,重重地滑落在了他身下那片血泊之中。
特遣隊長*地向他點了點頭:“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不負所托!”然後伸手幫他闔上了未瞑之目。
陳思昊頹然地跪在趙揚帆麵前,已是泣不成聲。但很快他那沾滿趙揚帆鮮血的拳頭便越捏越緊,牙關也咬得咯咯響,眼神裏充斥著無盡的怒火,狠狠地吐出幾個字:“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特遣隊長拉起陳思昊,將雙手放在他兩側肩膀上,盯著他說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但我們得先離開這……”
“那趙大哥呢?”陳思昊非常想知道特遣隊長打算如何處理趙揚帆還熱著的屍體。
特遣隊長猶豫了,但片刻後他說道:“有辦法的!”
他走到一處書架的底部,辨認了一下,摸出一本書,那有一排書架像抽屜一樣緩緩彈出。特遣隊長閃到一邊,從彈出的空間裏掏出一個大金屬機械箱子。然後他把書又塞回去,抽屜書架也隨即恢複原樣。
“天呐!原來除了衛浴,這裏竟然還有一個用書做鑰匙的小空間。”陳思昊頓時驚訝道。
特遣隊長沒說話,隻是把搬到一處角落裏,在箱子上摁了幾個按鈕,隨後箱子就自動彈開,然後像機器人一樣開始變形。陳思昊盯著看了幾秒頓時明白了,這也是一把變形椅!很快椅子成型了。隊長走過來將趙揚帆的屍身攔腰抱起,地上滴落著一串串血跡。隊長將屍身放在了變形椅子讓,然後在一旁調試。陳思昊很快就看懂了,這是利用變形椅的調溫功能在給趙揚帆屍首進行冷凍處理,這樣能阻止其屍身在自然環境下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