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太累了,要接著睡會,暫時不用吃東西,你先坐下吃吧。”孫查理解釋道,但鄒小溪明顯沒聽進去,他接著說道,“哎哎哎!你坐下你坐下,別端過去啦!你端過去也沒用,他暫時不會吃的,你先吃吧你!”
鄒小溪聞言隻好落寞地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兩碗麵條兀自發呆。
張天寶卻吃得很開心,時不時和同樣吃得暢快的孫查理互相講笑話,還一個勁兒地誇鄒小溪手藝好,特遣隊長也不疾不徐地吃著,時有微微點頭讚許。
不過鄒小溪自己碗裏的麵條卻沒被她吃幾口,很明顯她心事重重,孫查理和張天寶時不時催她,她卻隻是敷衍著。在座三人當然知道她什麼心思,但都默契地沒有戳穿。
突然,鄒小溪猛地站了起來,端起餐桌中間的那個麵碗,說了句:“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思昊他不吃東西咋行?我要拿過去給他吃。”說著就要離開。
孫查理率先站起來發話道:“哎呀!剛才不是都說了,他需要休息,暫時用不著吃晚飯。你就算端過去他也不會吃的。你留著這碗麵放冰箱裏等他醒了再讓他吃。”
“那哪成?麵冷了就黏一塊了。我現在就要過去,他要是沒法自己吃我就喂給他吃!”鄒小溪顯然是理解錯了孫查理所說的。
“你這……”孫查理有點無語,但卻很感動,不過卻還是要予以嚴詞拒絕,“你就算喂他也不會吃的,別想這出了。”
“他到底怎麼了?”鄒小溪大聲質問道,眼眶都有點紅了,“打從一進來起我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可你們卻說他隻是睡著了,隻是睡著了會醒不來吃點東西嗎?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告訴我,啊。他現在這樣子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啊!”
“小溪姐別激動……”張天寶在一旁站起身來勸道。
“我能不激動嗎?!”鄒小溪把張天寶吼得又坐了下去,然後接著問孫查理,聲音低了很多但已帶著哭腔,“他到底什麼情況?求你告訴我吧。哪怕是最壞的結果,哪怕他成了植物人,也請你讓我知道,求你了。”
“唉。”孫查理歎了一口氣暗自說道,“小司長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個美女這麼擔心他,不知該有多得意呢。”
不過一旁一直坐著靜靜吃麵的特遣隊長卻悄悄地搖了搖頭,他在心裏說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小司長早就有心心念念的人了。你一見鍾情哪比得上人家青梅竹馬?”想著想著他聳了聳肩。
鄒小溪仍在請求,眼淚已然漫出了眼眶。孫查理舔了舔嘴唇,很是無奈,他輕輕地拍了拍特遣隊長,後者卻隻顧吃麵。顯而易見,特遣隊長讓他自己解決這個棘手的感情問題。
孫查理隻好衝餐桌上的特遣隊長和張天寶兩人擺擺手:“你們繼續吃。”接著招呼鄒小溪:“好好好!你跟我來!麵你先放下,不用帶了。我帶你去看他,然後慢慢跟你解釋,行嗎?你先擦擦臉。”
鄒小溪這才順從地點了點頭,放下麵碗,掏出身上的手帕擦去淚水。隨後跟著孫查理去另一個房間看她放心不下的陳思昊。
而與此同時,我們這位被命運選中的地球反內戰聯盟下屬夜不黑組織中國區新任司長、“守土地球”組織首任公推首領、萬裏挑一的“重混血”、博聞強識的大學生——陳思昊,正躺在一張變形椅上,經曆著那個被渲染了諸多神秘色彩的“意識混沌”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