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昊敲第一遍門時裏麵沒聲響,敲第二遍時才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誰啊?”
“是個女的?”陳思昊和孫查理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來找於新潮先生有點事!”陳思昊朝裏麵喊道。
“鐺啷!”房間裏麵的一扇門開了,但外麵的鐵門還鎖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探出頭來問道:“請問是哪位?”
陳思昊一眼就認出來開門的就是於新潮的妻子,她也姓於。三年前他們曾經見過的,陳思昊的超強記憶力能讓他瞬間根據一個人的容貌想起他的身份,而對方就沒這麼厲害了。於女士看到了他,先是一臉疑惑,然後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是陷入了回憶當中,緊接著便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張大嘴巴指著陳思昊叫道:“你……你……你是……”
“對的於姐,是我,陳思昊,別來無恙。”陳思昊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回答道。
“你……陳思昊……你……唉,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來幹什麼?”在片刻的驚訝過後於女士神色突然變得黯淡下去,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調。
“別誤會,於姐,我這次過來隻是想找老於他聊聊。”陳思昊和顏悅色地說道。
“還有什麼好聊的?我老公他自從三年前經曆了那些事後一度非常消沉,後來才漸漸振作起來。現在他又東山再起了,又在這買了這套房子。我問他難道就不覺得頂層的房子不安全嗎?他說像直升機投彈這種事哪會有那麼頻繁,他就是要繼續住頂樓。我拗不過他,就跟著他到這兒來了……”於女士就站在門口跟他們回憶。
“你好於女士,請問我們可不可以進去再說?”一旁的孫查理開始問了。
“你是?”於女士把目光轉到他身上問道。
“噢,他是我表哥,啊不,他是老鯊的大弟子。”陳思昊本來想隱瞞的但是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幹脆如實相告。
孫查理在一旁聽了覺得沒什麼,雖然他不是老鯊真正意義上的“大弟子”,但地位確實是差不多的。於姐和他丈夫於新潮在三年前同是“守土地球”組織的核心成員,對老鯊的名字還是非常熟悉的。一聽是老鯊的大弟子,於姐的眼光裏不禁多了幾絲欽佩和讚賞。
“請問老於他在家麼?”陳思昊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而這一次於姐明顯有些猶豫,仿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思昊也不想再繼續等了,於是他扯起嗓子對門裏麵喊道:“老於!我們知道你就在裏麵!我現在不是代表我個人而來,而是整個夜不黑中國區組織!我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你最近肯定也看了新聞吧!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需要我在這門口跟你一一掰扯清楚麼!”
雖然這棟樓沒有住別人,但看得出來於姐是怕別人聽見有人在門口大呼小叫,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再三皺了皺眉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開門,你們進來坐吧。”
陳思昊進去時衝孫查理得意地笑了笑,後者絲毫不介意他這麼做。陳思昊進去後又是一陣呆立,隻見他茫然地看著各種家具,然後低下頭去回憶三年前那棟被炸之前的房屋他們還在屋裏時室內的陳設。他驚訝得發現,這棟房子裏的家具和其他物件全都是按照當年的習慣擺成的。他不禁感慨道:“老於真是一個念舊的人啊。”然後他朝整個房間大喊:“老於!你還是自個兒出來吧!我可不像大白天在房間裏頭打著燈籠找你。”
於姐一個人默默地給他們泡上了茶,隨後自己就去了一間貌似是臥室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去叫她老公出來。
陳思昊靜靜地品著茶,默默地等待那個三年未曾謀麵的老於於新潮出現在他麵前。
“哎呦喂!我說你可真夠厲害的!剛車站那裏小偷沒偷到你倒是你把小偷的兜給掏空了。”白無傷在電腦屏幕前吐槽道。
“正好給他們個教訓。另外我要用這些不義之財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潘炎磊狡黠一笑。
“哎呀!正事可別給耽誤了!”白無傷繼續說道。
“放心吧。”潘炎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於是接下來白無傷在電腦屏幕上目睹了潘炎磊在一輛空的公交車上給所有上車的人請客買票的一幕。這個畫麵不禁讓白無傷回想起了十多年前春晚馮鞏的小品《公交協奏曲》。他扶額道:“你就不怕這個樣子太過於拋頭露麵了?”
“山人自有妙計。”潘炎磊得意地說道。
白無傷隻好靠在酒店的椅子上聳了聳肩,他知道潘炎磊向來是不說大話的,說到就一定做到。
“容我先喝一口茶。”白無傷端起桌上的茶杯稍稍抿了一口。
而另一邊,陳思昊也剛好又把盛滿熱茶的一次性塑料杯給送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