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樣子你是一直在躲著她啊……”張天寶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而已……”陳思昊支支吾吾地回應道。
“看得出來你對她也是有感覺的,隻是你不願承認罷了。”張天寶理解地拍了拍陳思昊的肩膀。
“什麼?哪有?”陳思昊像是被嚇了一跳似的,脫口而出道。
“據我分析,你應該是早有喜歡的女生並且一直忘不掉……”張天寶說這話時盯著陳思昊看了幾秒,“看來我猜對了是嗎?”
“喂!你什麼時候學會看人微表情了啊?”陳思昊一臉不自然地吐槽道。
“額……教練教了我一些……”張天寶搔了搔後腦勺,“其實我也沒學出什麼名堂來,隻是如果我猜到了什麼說出來時能夠觀察到對方的反應並據此判斷我猜得對不對罷了。一般人是沒法掩飾的,我也就會這麼點了。”
“會這麼點已經很厲害了呢!我不得不說,你猜得真準!”陳思昊當即瞠目結舌。
“好啦,我要接著訓練啦,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敘舊,反正我已經出關了。”張天寶衝他擺擺手後就跑到了孫查理和夜羽身邊去了。
陳思昊望著他的背影隻能是無奈地把頭搖來搖去,然後大歎了一口氣:“真傷腦筋!”
他和鄒小溪之間其實真的沒什麼,頂多算是女方一廂情願地喜歡他而已。這姐們兒挺直白的,在三年前那件事情平息後就當著他陳思昊的麵跟他表白了。他當然顯得不知所措,他從來都隻把鄒小溪當朋友,可能連妹妹都算不上。他和她能一起聊的東西甚至都可能沒有能和張天寶聊得多。最重要的是,陳思昊當時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他腦子裏心心念念的一直是他的青梅竹馬,一個叫“劉昕瑤”的女孩子。他和劉昕瑤沒能在一起的原因非常簡單粗暴,那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劉昕瑤身在何方,連死活都不知道。陳思昊是在上大學之前與劉昕瑤失去聯係的,對方突然就搬家了,連一張字條都沒給他留。所有當年的同學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有人說她出國了,有人說她得了絕症,有人說她出了什麼意外。總之就是沒人能給個準確的答案,陳思昊托熟人在公安係統查過,結果非常匪夷所思——查無此人!這就很是耐人尋味了,堂堂的一個大活人竟然從未存在過?這不是在開玩笑吧?然而情況的確就是這樣。此人就像是一個天使一樣,來了地球一趟後就悄無聲息地離去了。陳思昊僅留有一張和她的合影,慶幸的是這還是她主動提出的,否則陳思昊壓根不敢提這樣的要求——他知道對方不喜歡拍照的。那次合影讓他感到異常欣慰,這是他們的第一張照片,誰又能想到也是最後一張呢?
陳思昊是個執著的人,一直盼望著劉昕瑤能夠再某一天突然回來,為此他甚至都沒有去上海念大學——以他的成績是完全可以的。他決定一旦對方回來,他一定抓住機會跟其表露心跡,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他都要這麼做。劉昕瑤雖然隻比他大一個月,但總是以他的姐姐身份自居。不知道她在心裏有沒有將陳思昊看作過可以發展的戀人呢?
陳思昊也不清楚幾年過去了對方有沒有找男朋友什麼的,不過他自己卻沒有試著去開啟一段戀情。等等,為什麼不是新戀情?那是因為在遇到劉昕瑤之前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遇到她之後也隻是暗戀。他自己不主動去接觸女生,但也是有女生試圖接近他的,但他總是以各種裝傻充愣讓別人負氣離去。有的女孩子甚至以為他是個同性戀,但很明顯他不是,他隻是對劉昕瑤之外的女生不感興趣而已。直到他遇到了鄒小溪。
說起來三年前他第一次遇到鄒小溪時還是在江南分部裏,當時對方並沒有絲毫吸引到他。不過之後他倆算是在一塊患難與共了近一個星期,鄒小溪時不時表現出對他的關心,不過大多被他選擇性忽略甚至根本就沒發現。他也不是那麼的不解風情,隻是他更願意把一些暗示的舉動當成是朋友之間的一種普通交流。因此當那次危機解除之後鄒小溪跟他表白時他是一臉懵逼的,他不知所措,但這次卻又不忍心直接拒絕。考慮再三,他隻好跟他說了自己青梅竹馬劉昕瑤的故事,鄒小溪表示理解,並且進一步跟他定了一個五年之約——五年之內劉昕瑤如果回來了,不管答不答應他的表白,鄒小溪都會選擇主動退出,成全他們。
陳思昊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不敢直麵自己內心,畢竟在那一周的相處之中鄒小溪是曾有在某些時刻打動過他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怦然心動。不妨讓時間給出答案吧,如果劉昕瑤真的沒能回來,他陳思昊難道還能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不成?他們之間又沒有婚約,連男女朋友都不曾是,隻是一個癡漢在自作多情罷了。正如鄒小溪一直對他說的:“給我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好不好?”“好吧。”陳思昊還是帶有一點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