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啊？”陳思昊一吃完藥就忍不住問他們倆，他現在可以說是緊張到了極點。而鄒小溪抓住他的手臂，比他自己更擔心。
王希羽低頭閉上了一會兒眼睛然後才重新睜開：“我們先從你為什麼中毒說起？你現在知道了嗎？”
“額……還不知道，沈醫生還沒跟我說呢，隻是排除了我食物中毒的可能性……”陳思昊說著看向沈醫生，後者點了點頭。
王希羽對此沒有說什麼反而問向鄒小溪：“你呢？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不適？”
“額……沒有啊，我挺好的。”鄒小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擺手。
“那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王希羽伸出了兩根手指，“其一就是對方隻對你一個人下了毒，其二，就是對方對你們兩個下了毒但是那毒隻影響到了小陳一人……”
“什麼？”陳思昊和鄒小溪同時喊了出來。張天寶和沈醫生卻是一臉嚴肅，接著張天寶插嘴道：“司長，胡老六他有沒有知道點什麼？”
麵對張天寶的插嘴，王希羽並不氣惱，相反還認真回答道：“他剛才走之前跟我彙報了他今天的所有發現，他懷疑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在車上使用了某種施毒方式……”
“他到底是怎麼下的毒？”陳思昊連忙問道。
“胡老六有個猜測，但還沒向你求證。我現在問你，當時那出租車上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異味？”王希羽盯著陳思昊和鄒小溪問道。
“異味？”兩人麵麵相覷，“額……”
“仔細想想！”王希羽要求道。
“嗯……好像是有點什麼味道，估計就是車上那香水味吧……我都沒怎麼注意……”鄒小溪回憶著說道。
“那應該沒錯了，胡老六猜的就是車上這氣味讓你中毒的……”王希羽衝陳思昊說道。
“啊？氣味？哈，有這麼神嗎？”陳思昊不太相信，“那為什麼她沒事？”他和鄒小溪互相笑了笑。
“問題就出在這裏，那神秘氣味恐怕就是專門給你弄的，隻對你有效！”王希羽大聲說道，把陳鄒二人都嚇了一跳。
“……其實我更傾向於可能是這種……”說話的是沉默幾時的沈醫生，“那神秘氣味不一定是專門給陳小哥弄的，很有可能針對的是所有——男性！”
他這話一出口更加震驚大夥兒，一時間幾人紛紛都盯向他，都是一臉怪異表情。
“那照你這麼說……”王希羽嘖嘖了幾聲，“如果那個司機沒有預先做好防禦措施的話，那他也吸入了那些神秘氣體了咯？”
“我想很可能是這樣。”沈醫生點了點頭。
正當王希羽想要繼續說點什麼，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王希羽應了幾聲，然後眉頭擰得像個大疙瘩。“好了我知道了，你順便善後吧。”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麵對著四人疑惑的目光，王希羽麵色凝重，接著他對沈醫生說道：“老沈，你是對的。”眾皆愕然。
“那個出租車司機被我們的一個外勤找到了，不過他卻已經死了。胡老六正往那個地方趕。據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個司機死於頭部槍擊，但他死前的姿勢卻很詭異——他的手一直擱在他的腹部。這讓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那個司機也中了那個毒。”
聽罷此言，五人半晌沒有言語，他們都在內心考慮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和可能到來的可怕後續影響。
“那這個出租車司機到底是被利用了還是原本就是個死士？”陳思昊忍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疼痛問道。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你懂嗎？他是不是棄子還是死士這根本就不重要！”王希羽居然還有點不耐煩了，看得出他是真著急了。
“我們現在需要盡全力讓你恢複健康。”沈醫生在陳思昊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
張天寶滿臉都寫著自責，而鄒小溪卻是連眼淚都快淌出來了。
“這神秘的毒是不是讓我得上絕症了？”陳思昊苦笑著問王希羽和沈醫生道。
“不至於，不至於……”沈醫生搖了搖頭，“但確實有點棘手……”
“額……你們能不能說明白點，這樣也好讓我能有個心理準備不？我覺得既然不至於是絕症，那我也用不著有多擔心吧……”陳思昊稍稍緩和了一下表情。
“或許你真的需要擔心一下……我這麼說也許有點殘忍……不過，算了，小王，還是你來說吧……”沈醫生終於還是沒能把話說出來，隻好踢皮球。
陳思昊此刻已經自己想到了一種不至於是絕症但當真很難辦的可能，他臉上的表情頓時有點淒慘。他偷偷瞄了一眼鄒小溪，臉上是說不盡的落寞。
王希羽見狀也是無可奈何，他幹咳了幾聲，像是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似的，沉吟片刻後，他還是說了出來，然而他說出來的卻和陳思昊想到的居然不一樣：
“你，你可能……要像那個……本傑明·巴頓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