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小陳返老還童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王希羽又開始轉起他的筆來。
“造孽啊。”沈醫生在一旁感歎了一句。
“我想我能猜得到……”陳思昊說這話時有點沮喪。
“什麼？”其他人都看向他。
“我想我能猜得到對方的意圖，如果我返老還童了，最後的歸宿就隻能是星旅文明的星際戰艦……”陳思昊低下頭去痛苦地說道。
“什麼？”其他幾人都麵麵相覷。
鄒小溪掰過他的肩膀盯著他說道：“這什麼啊？怎麼就最後歸宿了？為什麼隻能是星旅戰艦？”
“這……這種神秘的毒氣……難道不是黑科技嗎？以我們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哪有可能做到吸進去一些氣體就導致返老還童這種奇症？”陳思昊望著他們幾個，眼神裏竟然滿是無助。
“黑科技……”王希羽兀自搖了搖頭，“你是想說當年的‘混血者’神跡再度重現了嗎？對了老沈，你估計小陳這返老還童的速度會是怎樣？”
沈醫生歎了一口氣：“樂觀估計……算了，根本沒法樂觀。既然都把它當成黑科技了，那怎麼能用地球上的常理來推斷呢？我甚至還懷疑……”
“懷疑什麼？”王希羽追問道。
“懷疑陳小哥最後會縮回初始狀態……”沈醫生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初始狀態？”陳思昊自己也是一愣，然後他就像觸電了一般，身子止不住地抖。鄒小溪抓緊他肩膀，試圖穩住他。
張天寶也明白什麼是所謂的“初始狀態”，自然也是一臉喪氣。
“有辦法救他嗎王教授？”鄒小溪幾乎是帶著哭腔問的。
“容我想想。”王希羽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站起身，“老沈你和他們說幾句，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他就鑽進了那個書架後邊的洗手間，這裏的書架都是隔音的，因此陳思昊四人聽不見裏麵電話裏在說什麼。
沈醫生試圖表現得樂觀一點，但醫生的本能讓他難以做到。鄒小溪和張天寶一左一右地按著陳思昊的肩膀，饒是像陳思昊這麼心如玄鐵的人此刻也險些陷入崩潰的邊緣。
他們不知道王希羽為什麼要去打個電話，同樣不知道他是在給誰打電話，更不知道他打這個電話有沒有深遠意義。
不過，當王希羽從洗手間出來時，四人都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如釋重負一般。
陳思昊沒法妄加揣測，但沈醫生率先開口了：“什麼事讓你安下了心？”
“我得到一個好消息，小陳的病有辦法緩解……”王希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幾聲“真的？！”打斷，他不得不伸手示意他們暫停。
“注意，我說的可不是根治，而是緩解……”王希羽解釋道，但即使是這樣陳思昊三人也有點激動。
“我告訴你啊，你這個‘返老還童’症狀可以得到抑製，那就是在你正常衰老和返老還童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拉格朗日點知道吧？差不多可以這麼類比。你想想看，如果兩項之間平衡了，你會發生什麼？”王希羽循循善誘道。
“我會永葆青春？！”陳思昊頓時瞪大了眼睛。
“答對了！”王希羽打了一個響指。
“是嗎小王？我想如果真的能夠兩者平衡，那他所生活的地方一定很特殊吧……”沈醫生問了一句。
“不錯，如果要達成這種極其特殊的條件，那就必須得身處於一種特殊的環境當中。”王希羽神情凝重，仿佛背負千斤一般絲毫喘氣不成，“如果情況真的非得這樣的話，我猜敵人這次行動就是為了讓小陳被迫隻能這麼做，隻能到那種地方去。不然過不了多少時間你就會越長越小、越長越矮、越長越瘦……”
“王教授，你就盡管說吧，我需要在無菌病房待著還是什麼特護診療室？”陳思昊抬頭望著王希羽說道。
“都不需要，你上哪家醫院都不用，事實上你上哪去都沒用——我是說整個地球表麵。”王希羽拿筆戳著桌子說道。
“整個地球表麵？”陳思昊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你需要離開地球表麵……”王希羽一雙銳利如鷹一般的眼光直直地瞪過來，“上到大氣層上方，到空間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