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白無傷托著腮幫子說道，“哈勃望遠鏡主要望向哪裏？”
“自然是最有可能的海王星和天王星軌道附近。”王希羽脫口而出道。
“這……如果星旅戰艦飛到它們的背陰麵，那確實可能追蹤不到了。”潘炎磊感慨了一句。
“可星旅文明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說之前他們是故意降臨在冥王星上的？”王希羽抬起頭來望著天花板說道。
“這沒道理啊！”白無傷接過話頭去說道，“他們如果想低調的話，之前完全可以不必給我們發那什麼所謂的‘外交照會’嘛！他們也可以選擇在冥王星的背陰麵降臨，這樣也不會被我們察覺到。”
“這正是我們需要搞清楚的。”王希羽點了點頭。
“對了。”潘炎磊突然問道，“為什麼要讓他們三個先走？這個他們不能聽嗎？”
王希羽對此解釋道：“能聽是能聽。不過他們之中畢竟有兩個是曾經的‘混血者’，我隻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他們的難免會讓人先入為主……”
“可張部長的弟弟不是‘混血者’啊……”白無傷跟著問了一句。
“那你想個什麼理由讓他一個人單獨留下來？就算讓他留下來不是等於把他們三個全留下來了？小張有什麼理由不把全部內容告知他們兩個？嗯？”王希羽攤了攤手。
“倒也是啊。”白無傷兀自點了點頭。
“總之呢，現在隻需要你們二位得知這個情況便可，反正也沒有最終定論。沒準明天這時候哈勃望遠鏡就已經觀測到了呢？你們說是吧？”王希羽麵帶微笑地對他倆說道。
“是啊。不過我還在想，我們畢竟在美國本土幹掉了那四個人，‘斯蒂蘭特亞’的反應是不是遲鈍了點？”潘炎磊摸著下巴說道。
白無傷說：“當初我們推斷他們的總部在北美，後來發現在加拿大。可是現在呢？沒準他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盡管美國有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和洛杉磯警察局，但也沒準恰好讓人注意不到——燈下黑。”
“他們有沒有可能向地球外交部直接通風報信？”潘炎磊問道。
“這你算問著了。”王希羽讚許地點了點頭，“剛才那篇內部新聞還記得吧？地球外交部哪裏會平白無故地就懷疑到以我為代表的中國籍部員身上去呢？這背後肯定是有人說三道四，不過他們沒有證據，隻能是亂放空炮。像這樣的什麼‘邪門的東方宗教’……嗬嗬，也就是他們能這樣打打擦邊球而已……”
“所以我們就讓他們這麼胡搞下去？”白無傷心有不甘地問道。
“不然呢？他們還能翻起多大浪來？首先他們去地球外交部散播消息，對方務必要首先核查他們的身份嘛，他們能有什麼身份？一深入接觸保準露出馬腳來；其次呢，我們被黑得越慘，卻反而恰恰證明這事真的不是我們幹的。”王希羽手裏拿著筆比劃道。
“所以說，我們也不需要對這個加以解釋了。”潘炎磊點了點頭。
“是啊？所謂的‘邪門的東方宗教’……我們是這樣嗎？既然從字麵上我們認為不是，那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王希羽一臉輕鬆的表情，“就裝作我們看不懂的樣子，這樣豈不是省了我們很多事？”
“確實是這樣沒錯！”白無傷也點了點頭，“如果我們大驚小怪才反而證明了我們心虛。”
“是啊，我們裝作沒看見，看見了也裝作不知道。他們根本拿我們沒轍，無論是明麵上地球外交部那幫官員，還是暗地裏想置我們於死地的‘斯蒂蘭特亞’，統統都隻能幹瞪眼。”王希羽把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這回‘斯蒂蘭特亞’沒法在公開明麵上壓我們一頭，估計現在正蠢蠢欲動地想在暗地裏使壞吧……”潘炎磊低頭分析道。
“咱們小陳不就成了他們的目標嗎？居然還故意不置他於死地，反而讓他得返老還童症……”王希羽兀自晃了晃腦袋。
“司長，得了這個病就非得上太空去嗎？”潘炎磊突然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嗯？是啊，目前來說隻有這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王希羽一本正經地答道。
“誒？奇怪……”潘炎磊吸了一口氣。
“你之前說師父他老人家早探查過了空間站上沒有敵人滲透……這……”白無傷也跟著提出了質疑。
王希羽盯著他們看了好幾眼：“你們是說，‘斯蒂蘭特亞’就是要故意讓小陳患上返老還童症，然後逼不得已隻能上太空去？”
潘炎磊和白無傷麵麵相覷，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呼之欲出，表達的就是這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