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昊在自己房間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推門進去,鄒小溪正在給他打掃衛生,這時候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怎麼了?”鄒小溪看陳思昊臉上表情不太對,連忙關切地問道。
陳思昊反手把門關上,猛衝過去。鄒小溪一時躲閃不及,直接被他壁咚在了牆上。
“你……你要幹嘛?”鄒小溪低下頭去一臉嬌羞。
“小溪,你聽我說,我……你……你可以……你可以……”他一緊張竟然結巴了。
鄒小溪抬起頭來看著他,羞紅的臉靜靜地等待著對方說出她希望聽到的話。
可是陳思昊越說越緊張,越說越說不出口,就卡在“你可以……你可以……”這句再也說不下去了。
“別說了!”鄒小溪快被他給急死了,眼見他怔怔地不知所措,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衝著他大聲說道:
“我可以!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得!就這麼著,陳思昊就算是正式地向鄒小溪求婚了。
鄒小溪伸出一隻食指點了一下陳思昊的鼻子:“你真壞,還壁咚人家……”
“啊……噢……”陳思昊連忙把手從牆上移開。
“傻瓜。”鄒小溪嗔怪道,“人家喜歡這樣……”
於是在某些方麵少根筋的陳思昊又把手放回牆上,同時他感到麵前有一股熱流正在洶湧流竄……
一場低調的婚禮在第二天如期舉行,地點就安排在陳思昊選定的一個酒店的樓上某大廳。來的人其實沒多少,主要都是夜不黑中國區江南分部的特工,王希羽是整場婚禮的策劃兼司儀,如果沒有他,就沒有這場婚禮。 而潘炎磊、白無傷他們倆自然是不會缺席,張天寶作為伴郎當然更得在場,至於伴娘,則是臨時從美國飛回中國的特工小師妹盧憶雪。她本來是抽不出時間的,但潘炎磊給她打了個電話後她立馬把工作日程調整了屁顛屁顛地回來,給新娘鄒小溪當伴娘事小,又能見到心心念念的潘炎磊師兄事大。
孫查理也從上海趕了回來,他向來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眼下陳思昊結婚他怎麼可能不來;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守土地球”的臨時負責人於新潮,他也想親眼見證他和所有“守土派”的統帥的幸福片刻。
親友這邊,陳思昊這邊來了四個老人,分別是他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陳思昊的父母和他一直有一條深深的鴻溝,他這次結婚的消息都沒打算告訴他們。而鄒小溪那邊則比較冷清了,白無傷作為她的加入夜不黑引薦人,代行了兄長的角色,潘炎磊也作為曾經的一日之師代行了老師的角色。
整場婚禮其實乏善可陳,無異於其他那些平常人結婚的流程。兩位新人的結婚證昨天下午就一起去市民政局領了回來,這期間自然是潘炎磊和白無傷全程保護。
他們兩個果然什麼都沒準備,王希羽這個生物學翹楚以及夜不黑中國區的老大在給他們準備婚禮這方麵也體現出了超人的智慧。陳思昊再聰明也畢竟對這種事情毫無經驗,他即使是看了一些什麼書麵的流程還是視頻模板也是對整個情況幾乎一無所知的。幸好王希羽深謀遠慮,陳思昊還以為他專門做了功課呢,但鄒小溪提醒了他一句頓時破功:“他畢竟是一個結過婚又離過婚的男人啊。”陳思昊這才想起來王希羽的孩子都好大了。多年前的親身體驗想必給他的觸動挺大吧,直到目前還無法忘懷,以至於現在他像一個“久病成良醫”的人一樣,展現出了一種經驗十足的樣子。
陳思昊希望到來的人幾乎都來了,不過還是有一個人沒來。王希羽注意到他四下觀察後立馬就明白了,他走過來的時候低聲對陳思昊說道:“我家老爺子現在特別忙碌,他托我給你帶來祝福,有時間他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陳思昊一聽這話立馬更加開心了起來。的確,除了他自己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外,他覺得親切的老人也就是老鯊了。雖然他和老鯊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對方身上透出的那股老而彌堅的韌勁和一心為了地球的舍生忘死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他,他下定決心要以對方為榜樣,為了地球的現在和未來奮鬥終身。
陳思昊身邊的鄒小溪一直在笑,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們都知道對方很開心。此刻是屬於他們倆的幸福時刻,他們高興地接受著在座的人的衷心祝福,同時也把這些祝福深深地植入對方的心裏。
他們倆目前心裏都有著對方,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明天他們就要麵臨不得不接受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