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部長開心地在他的座椅上背起了手枕著腦袋,靜靜地等待著來自秘書傑森的好消息。
然而,當他看到傑森那張苦瓜臉時就明白了一大半,後者並沒有能夠帶回來好消息。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格蘭特部長不等秘書開口就首先問道。
“我找雷蒙家族借用他們婚禮現場的錄像文件,結果他們告訴我說,他們的儲存器被黑了……”傑森秘書哭喪著臉回答道。
“什麼!黑了?!”格蘭特部長驚訝地站了起來。
“那段視頻成了一堆亂碼,根本沒法恢複了……”傑森秘書苦惱地抓了抓腦袋。
“可惡!”格蘭特部長氣得罵了一句,然後又氣呼呼地坐下,眼睛鼓得大大的。
當得知王希羽的保鏢曾經出現在雷蒙家族的婚禮上後,格蘭特部長就讓秘書傑森去跟雷蒙那邊確認一下,光是他們證實那個保鏢曾經出現過還不夠,重點是還得有錄像鐵證。最好是有那些拍到那保鏢清晰正臉且舉止異常的畫麵,如此多半就可以坐實王希羽是幕後黑手了。
可眼下,雷蒙家族用來記錄婚禮現場的錄像儲存資料竟然被黑掉了,這樣還指望什麼視頻證據?僅靠人證能說明得了什麼?
格蘭特部長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又問道:“那個黑掉視頻的黑客有線索嗎?”
傑森秘書撇了撇嘴:“那邊太厲害,什麼痕跡都給抹除了,以我們的水平完全沒法追蹤。”
“那就找那幾個情報部門的數據高手啊!”格蘭特部長吼道。
“已經去找了……”傑森秘書戰戰兢兢地說道,“另外,還有一個情況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覺得現在我還有什麼壞消息不能接受的?講就是了!”格蘭特部長猛地一甩手。
“那個姓潘的保鏢……這人他其實……是cia的人……”傑森秘書咽了一口唾沫。
“什麼?”格蘭特部長像是沒有聽清似的反問道。
“cia,中央情報局。”傑森秘書又重複了一遍。
“我的天呐!”格蘭特部長扶著額頭搖頭道,“那個局長老頭是幹什麼吃的?那個保鏢這麼亂來他也不管管?!”
“我聽說了。”傑森秘書接著說道,“那個潘姓保鏢離開中央情報局已經很多年了,現在那裏關於他的資料大多數都是未被啟封的絕密。”
“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都離開中情局了人家還幫他擦屁股呢?”格蘭特部長難以理解地罵道。
“中情局那邊也沒跟我們說清楚,說要想調閱潘特工的絕密材料,需要有足夠證據證明他涉嫌殺害四位地球外交部部員才行……”傑森秘書很是唯唯諾諾。
“他們腦子進水了嗎?如果能夠有足夠證據證明出他是嫌疑犯了我們還用得著去調閱他的絕密材料?這不是陷入死循環了嘛!”格蘭特部長惡狠狠地罵道。
傑森秘書也大倒苦水:“是啊,可是不管我怎麼說,中情局那邊都是這副態度。我甚至提了您的名字,可他們說即使你親自去交涉,他們的答案也是一樣。按照他們的話說,潘特工雖然已經離開了中情局,但買賣不成仁義在,他有很多老朋友現在已經是中情局的中高層了,保護他的秘密不僅是他們的工作任務,也是一個小小的人情……”
“荒唐荒唐!”格蘭特部長猛地一拍桌子,“這幫人怎麼這麼軸?好啊,難怪在查這四起謀殺案的時候他們隻是出人不出力!敢情他們是和嫌疑犯有勾結!”
“哎呦我的部長大人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傑森秘書連忙衝辦公室外邊掃了幾眼,確認沒人後才歎了一口氣,“這中情局咱可不能隨隨便便和他們撕破臉啊,以後我們還有不少事情要仰仗他們呢。部長您先消消氣,喝點咖啡,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我不喝!沒心情!”格蘭特部長連連擺手不耐煩道。
“部長,其實雷蒙家族那邊也不是沒有其他情況……”傑森秘書把咖啡放回桌上後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說道。
“有情況就說啊!還愣著幹嘛?”格蘭特部長今天明顯很不耐煩。
“就是他們見到的那個嫌疑犯他不是個特工,隻是個心理谘詢師,名叫‘潘奕星’。”傑森秘書複述道。
“不是特工?心理谘詢師?嘿!這倒是有趣了!他參加婚禮難道還會以一個特工的身份去?那雷蒙家族不得把他死死地擋在門外?”格蘭特部長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雷蒙一家聽說這個潘奕星可能是特工之後也感到非常詫異。”傑森秘書接著說道。
“非常詫異……難道隻是詫異?還有沒有別的說頭?”格蘭特部長繼續問道。
傑森秘書歎了一口氣:“關於這個,雷蒙家族的現任族長老雷蒙說他不相信這個潘奕星會是殺人嫌疑犯,其一是因為當那個黃頭發殺手在窗外搞襲擊時,他差一點也被射到,之後躲進廁所才逃過一劫;其二是這個中國人心地善良,曾經在公交車上救過他一命;其三,潘奕星的心理學水平相當高,不太可能是個外行在進行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