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鯊！”張開元驚訝地站了起來，然後猛地扯了一把還傻愣著的張天寶，後者連忙也站了起來。張開元又猛地拍了一下他這弟弟，弟弟這才反應過來，行了一個禮：“老司長好！”
“小夥子！精氣神兒不錯！”老鯊拍了拍張天寶的肩膀。
“謝老司長！”張天寶帶著自豪回答道。
“坐吧坐吧！”老鯊招呼這兩兄弟坐下。
張開元有點不好意思：“我說老司長，您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您看我們都還沒什麼準備，我還在跟我弟弟聊天呢！這真是過意不去……”
“哎！有什麼的。”老鯊理解地擺了擺手，“你們兄弟之間都那麼沒見麵了，這會兒好不容易聚一塊，敘敘舊怎麼了？”
“您這進來也沒人跟我通報一聲……”張開元順嘴說道，突然又閉了嘴，“啊……我差點忘了您的風格了……”
“沒少在暗地裏吐槽吧……哈哈哈”老鯊爽朗地笑了，他這出入無聲的習慣早已被夜不黑很多高層熟知，張開元剛才居然差點忘了。
“那可不敢不敢……”張開元連連搖手。
“好了！剛才你們兄弟倆說道，天寶的運氣火候還沒到？”老鯊又轉頭看向張天寶，笑容裏滿是慈祥。
“咳！我跟我這弟弟鬧著玩呢！是吧，天寶。”張開元朗聲說道。
“誒，讓天寶自己說。”老鯊摸了摸張天寶的頭發。
“額……老司長，剛才我們提到了我們的現任王希羽司長，轉而又提到了他的父親——您。我這三年來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您一麵，總覺得有點遺憾……”張天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噢？那你現在見到了，你覺得我這老頭子如何？”老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問道。
“英姿颯爽！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張天寶一口氣飆出了三個成語，說到第四個時一時間突然又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是不是想說，老朽我老奸巨猾？”老鯊這時的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張開元這時在一旁臉色很是難看，不過張天寶卻無暇顧及哥哥是什麼表情，他腦子裏回想著剛才所想到的第四個成語。
“哈哈哈！別緊張！”老鯊見他半晌憋不出來一個屁，連忙拍打著他肩膀安慰道，“小夥子，別擔心！你真想的是‘老奸巨猾’，那有什麼關係？難道在你眼中，老朽還配不上這個詞？”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張天寶果然緊張起來了，他手忙腳亂地瞎比劃著，嘴裏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
張開元在一旁急得臉都快綠了，可是卻對此無可奈何。自己的上司在麵前，他都不好明目張膽地教他弟弟怎麼說話。
“哎呀！老司長！”張天寶終於把話好好地說了出來，“我的意思是您老簡直是像周伯通那樣！”
“嘿！天寶你怎麼能這麼說？”張開元也忍不住地低聲吼了出來。
“怎麼不能這麼說？”老鯊微笑著轉頭問向張開元，然後又看向張天寶，“老頑童！不錯！老朽喜歡這個綽號。”
“老司長，您折煞我了……”張天寶囁嚅著說道。
“哈哈哈！”老鯊又一次大笑起來，隨後張開元和張天寶也慢慢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不說閑話了。老朽這次來，主要是找你有點事。”老鯊正色起來後對張開元說道。
“有事您盡管吩咐，老司長。”張開元也嚴肅了起來。
張天寶一聽便打算悄悄離開，不過老鯊卻叫住了他：“天寶，你不用走，留下來聽也沒關係。”
“啊？老司長，這個……不太合適吧……天寶他還隻是一個見習特工，並且還不是我們雙北的……”張開元有點為難地對老鯊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你弟弟已經親身經曆了夜不黑迄今為止最嚴重的危機，還有什麼需要瞞著他的呢？”老鯊說起來非常雲淡風輕。
張開元扶了一下額頭，半是理解半是欣慰。張天寶也是開心一笑，繼續走了回來。
“小張部長，我下麵要跟你說的事情非常重要。”老鯊坐下後正式地對張開元說道。
“遵命老司長！”張開元說完後，張天寶也跟著說了一句。
“你現在能夠調動的機動成員會有多少？”老鯊直截了當地問道。
“老樣子，整個華北和東北估計能有一支足夠占領一座城市的隊伍。”張開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你協調一下，分出一半來。我有需要。”老鯊說完就站了起來。
“好嘞，這事情不難辦，我馬上就去安排。”張開元也站了起來，隨後又問道，“老司長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暫時沒有了。這隻隊伍記得安排在這裏北邊的老地方等我。”老鯊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