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孫查理,張開眼突然覺得有點可惜,其實這麼多年,他也一直覺得孫查理,活得可能有點窩囊。畢竟他立下過汗馬功勞,而且資質也特別強,怎麼就隻能在一個分部裏頭當一個副部長的閑職呢?以他的能力當個正的,其實遊刃有餘啊。甚至說,他完全有能力勝任,夜不黑中國區司長一職。畢竟作為老鯊的大弟子,他繼承他師傅的衣缽,這是既合情又合理的。真可惜,當年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到現在他還在背著那個鍋。
張開元正想著呢,門外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張開元衝門口喊道。
門開了,進來的卻是他的弟弟張天寶。
“你這麼快就休息好了嗎?”
“不是的,哥,我發現我根本就睡不著。”張天寶揉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是不是腦子裏一直還在想老鯊剛才說的東西啊?”張開元非常理解地問道。
“對啊,剛才師公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我實在是想不通,他要那麼多特工去幹什麼?”張天寶在他哥哥對麵坐下之後說的。
“別說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張開元指出道。
張天寶問道:“師公就是這樣,從來也不解釋原因的嗎?”
他哥哥擺了擺手:“是啊,他的風格就是從來不解釋原因,交代我們去做什麼,我們就得去做什麼,我們甚至都不能提出意見和建議,就算提出來,他也肯定不會聽,他有自己的通盤考慮。”
張天寶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咱們兄弟間還有什麼話當講不當,盡管說唄。”張開元點了點頭。
受到鼓舞後,張天寶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老鯊像是在獨裁統治呢?”
“獨裁?!”張開元頓時揚起了眉毛。
張天寶繼續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他居然搞一言堂,恐怕不利於組織內部發展吧?”
“嘿!和你想的恰好相反,他這麼做組織反而年年都在發展。”張開元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真的這樣?”張天寶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對沒錯,老鯊幾乎就從來沒出過錯。”張開元點了點頭。
“我的天呐,那他兒子是不是也是這樣啊?”張天寶晃了晃腦袋之後說道。
“你在那邊待了三年,對他兒子應該比我更了解吧?”張開元問他弟弟說道。
“剛才我不是見識到了老鯊他本人嘛,反正我是深切體會到了,虎父無犬子。他兒子這三年來怎麼樣?真的是有目共睹啊。我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育出這樣的後輩。”張天寶說的時候一直在不停地咂嘴。
“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就估計你剛才的話就沒有說完。”張開元指出道
“哥,你讓我去休息的時候根本就休息不下去,我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我感覺我現在大腦特別興奮,噢不,應該說是亢奮。”張天寶明顯在座位上都有點坐不住了。
“亢奮?從何而來?”張開元笑了。
張天寶摩拳擦掌地說道:“我腦子裏一直都在想那麼多特工他們會去幹嘛呢?”
“多想無益,以後你肯定就能知道了。”張開元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噢,對了,我和江南分部那邊說了,他們對你在這要多休息幾天的事毫無異議。”
“我估計也就是也是這個樣子,反正現在他們還沒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張天寶兀自點了點頭。
張開元又問道:“那你接下來在我這兒打算做些什麼?練功嗎?”
“練功當然是日常功課,另外我也想好好參觀一下。”張天寶掃了一眼天花板。
“你小時候不都參觀遍了嗎?”哥哥笑了。
“可我都一年多沒回來過啊,誰知道現在改成什麼樣啊?”弟弟也跟著笑了笑。
“那好吧,你好好去參觀吧,我想你不用我去帶路吧。”張開元背靠著椅背說道。
“放心吧,哥,這絕對沒有江南分布複雜。”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兒太簡陋了嗎?”張開元又揚起了眉毛。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張天寶調皮地拽了一句古文,氣氛頓時變得讓人忍俊不禁。
“你呀你,好吧,現在不管是去睡覺,還是去參觀,哥現在都不管了。”
“謝謝哥,那我先走了。”
目送弟弟再次離去後,張開元感到了一絲欣慰。弟弟從來就不需要自己多操心什麼,生活上總是會自己照顧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挺好的。
張開元想著別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