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而且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很明顯就是在暗示這‘貴客’的身份。”潘炎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後說道。
“你是說他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師哥’,這是不是在說‘貴客’也是一位師哥啊?”白無傷嘖嘖嘴說道。
“我覺得也是,他連暗示都是這麼直白。隻不過,這個‘貴客師哥’到底是何方來曆?”潘炎磊略微皺起了眉頭。
“哎隊長你應該記得吧,咱們這位師哥可是不太願意我們叫他‘大師哥’啊,每次這麼稱呼他他總是喜歡皺眉頭……”白無傷湊近了說道。
潘炎磊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說得沒錯,這個我很早就注意到了,根據我的分析,他是打心底裏不願意接受‘大師哥’這個稱謂的,所以我幹脆隻叫他‘師哥’了。對了,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咱們師父也沒有直接對我們說過,孫查理師哥是他大弟子呢!”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沒有過這種情況。咱師父從不主動提孫師哥是他大弟子,而孫師哥本人也是在抗拒‘大師哥’這個稱謂。莫非……”白無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莫非……我們習慣認定的‘大師哥’孫查理其實並不是咱師父的大弟子……”潘炎磊接過白無傷的話說道。
“或者說是第一位弟子……”白無傷也感覺茅塞頓開。
“那這個‘貴客師哥’莫非就是那第一位弟子了?”潘炎磊揚了揚眉毛。
“很有可能!”白無傷點頭道。
“當時我入咱師父老鯊的師門時,我隻知道在我前麵有孫查理師哥,另外還見到過不肯入師門的老鯊親兒子王希羽,我可從來不清楚還有個更早的師哥……”潘炎磊眉頭又隨即皺了起來。
“我們對咱師父其實了解得非常少,他的神秘莫測到現在不還是困擾著我們嗎?他最近去雙北分部那邊做了什麼?不知道吧?其實說實話,他究竟有多少弟子,我身為這其中之一,也不是特別清楚。”白無傷跟著指出道。
“我們幾個是他的正式弟子,他還收了哪些人我們確實不清楚,估計也沒見過,就算見過也是不知道的。”潘炎磊望了望天花板感慨道。
“那……孫查理師哥又是如何知道的?聽上去他好像和那個‘貴客師哥’還挺熟的?”白無傷疑惑道。
“目前還不知道熟不熟,不過應該是很早就認識了。而且他和我們通話的時候,旁邊明顯有人在開車,這個開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貴客師哥’。”潘炎磊說完便用一種心照不宣的眼神看著白無傷。
白無傷心領神會,立馬打開電腦劈裏啪啦地敲了一通,潘炎磊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什麼都沒說。
也過了有一陣時間,白無傷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說道:“搞定!”
“我先從剛才通話的定位位置沿朝向咱們仁軒市的高速公路上進行搜索,定位了一輛牌照為上海地區的大眾車,然後我黑入了那條路上的監控攝像頭,找到了那輛車的錄像片段。”白無傷在電腦前繼續比劃道,並且伸手指給潘炎磊看,“就是這個。”
“嘿!駕駛座上明明就是咱們的孫查理師哥啊,那這麼說是……副駕?”潘炎磊把目光仔細地盯在電腦屏幕上,白無傷已經盡量地使畫麵清晰了。
“對,我估計是孫查理師哥在和咱們通完話之後,就和這個‘貴客師哥’交換了位置……”白無傷點頭道。
“車內交換的?”潘炎磊下意識問道,他和白無傷都知道他們這位師兄有這種危險的嗜好。
“哈哈,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注意到他們這輛大眾車,在高速路上的一個休息區停了一會兒,我猜他們是下車後換的。畢竟是在高速公路上啊,搞他的‘車內交換’那可是容易要命的,我猜這個‘貴客師哥’一定是勸阻了他。”白無傷一臉得意地說道。
“不錯,很有道理。誒,你看,這個副駕駛上的人好像是在睡覺啊?”潘炎磊指著畫麵說道。
“我想也是,他就一直低著個頭,我沒法捕捉到他的正臉。”白無傷聳了聳肩。
“這倒不著急,反正我們馬上就快要見到他了。估計是之前都是他在開車,現在是孫師哥頂替他了。”潘炎磊抱著雙手說道。
“你說孫師哥這次這麼先斬後奏會不會有點貿然啊?我們畢竟還不知道這個‘貴客師哥’的底細啊,能擔得起我們的信任麼?”白部長有點憂心忡忡。
“首先孫查理師兄擔得起我們的信任,這就夠了。”潘炎磊拍了拍白無傷的肩膀,後者在他眼裏看到的都是堅毅果敢。
與此同時,孫查理正開著大眾車載著大師兄丘陵狼向仁軒市江南分部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