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潘炎磊再一次給陳思昊打電話的時候,所帶來的消息並不是王希羽司長回來了,但確實是與此相管的另外一個消息,一個陳思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回到了江南分部。
“什麼大師兄?大師兄不是孫查理大哥嗎?怎麼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個大師兄?”陳思昊驚訝地問道。
“丘陵狼他的確是我們師父老鯊的第一個弟子,現在已經毋庸置疑了。”潘炎磊平靜地說道。
“你剛才說,是孫查理大哥把這個大師兄給帶回來的?”陳思昊再一次問道。
“沒錯,他們以前就認識,關係還不錯。”潘炎磊回答。
“嘿!這麼看來,孫查理大哥不願意你們叫他‘大師兄’還是有原因的啊!”陳思昊頓時間恍然大悟。
“的確如此。師哥他比較看重這個,他始終認為他不是咱師父的第一個弟子,因此不願意我們一直叫他‘大師兄’。”潘炎磊繼續說道。
“那這可就奇怪了,這位新來的大師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啊?”陳思昊謹慎地問道。
“現在這個時候確實足夠緊張,因為首先我們師父不知所蹤,他去了一趟北方的雙北分部後便再一次下落不明;而王希羽司長也是待在廣漠的北方大地,不知去向。我們現在根本就無法聯係上他們。”潘炎磊在那段無奈地搖了搖頭。
“反倒是我離你們最遠,居然能夠聯係得到我。”陳思昊自嘲道。
潘炎磊又點了點頭:“對啊,沒錯。這個消息也就隻能讓你跟著知道了,現在那位大師兄丘陵狼去歇息了。我才讓阿白把你那儲藏室的監控黑了,然後和你進行對話。”
“可是……老這麼做會不會引起空間站裏的人的懷疑啊?”陳思昊有點焦躁不安。
“短期內至少不會,長期來說可就難說了。”潘炎磊說起來也不是那麼信心十足的樣子,“對了,你已經充分取得那個曹洪劍的信任了吧?”
“我想應該是的,曹洪劍大哥這人看上去城府不深,還是很容易打交道的。”陳思昊想了想說道。
“那你其實應該更加注意。”潘炎磊提醒道。
“注意什麼?哪方麵的?”陳思昊問道。
“在太空當中,很多人都不是表麵上看著那樣,你覺得曹洪劍那人沒什麼城府,他實際上可能腹黑到了極點!”潘炎磊一針見血地指出道。
“啊!會有這麼嚴重嗎?”陳思昊驚訝地叫道,他還刻意壓低了聲音,明明知道空間站裏那些人是沒法看到沒法聽到的,他卻還是小心謹慎地問著。
“在太空當中,就有這麼嚴重。你的背後靠著的不是大地上的泥土,而是大氣層。你在那裏最需要的不是什麼吃喝給養,而是氧氣,你賴以生存片刻不能離開的氧氣!”潘炎了皺著眉頭說道,“你不知道這個曹洪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更不知道。阿白沒查出來他的具體年齡,甚至履職經曆也隻要寥寥數筆,足見此人身份的神秘之處。你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他察覺你在暗地裏和我們對話。不然,你就可能,在你那怪病發病前就會無端地死於太空當中了……”
“潘哥你這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思昊突然覺得瘮得慌。
“起一身雞皮疙瘩總比起一身疹子好吧?”潘炎磊調侃道。
“那倒是的。對了潘哥,那個神秘的大師兄你們信得過嗎?”陳思昊再次把話題之前那方麵去了。
“現在我還沒法對他抱有信任,阿白也是這樣,但是孫師哥卻是很信任他的。”潘炎了眉心微蹙說道。
陳思昊想了想又再次問道:“那孫查理大哥和這個神秘大師兄丘陵狼是在哪裏碰到的?你們知道嗎?”
“知道,在上海,具體是複旦大學旁邊的一座學區房頂上。”潘炎磊回答說道。
“那看來孫查理大哥還是挺細心的,你們直接問他問出來的?”陳思昊又問道。
不料潘炎磊卻是搖了搖頭:“不,不是孫師哥告訴我們的,更不可能是那個丘陵狼師兄相告。”
“那是誰?還是人見證了他們的見麵嗎?”陳思昊咂了咂嘴想了想,“莫非是於新潮大哥?”
“不錯!就是他!他跟著孫師哥回了上海,到了上海之後他們先是坐出租車去了東方明珠塔,而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華東師範大學,在那裏吃了兩頓飯還歇了一晚上。接著他們又坐公交車再一次去了東方明珠塔,而後又坐出租車去了複旦大學。”潘炎磊如此詳細地把他們的路程給轉述了過來。
“敢情於新潮大哥把他們的行蹤以及如何遇見丘陵狼的情況都告訴你們了啊。”陳思昊感慨道,“隻是這孫查理大哥到底在搞什麼鬼,在上海市繞過來繞過去的,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