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吳桑啊!你這又是何苦呢?剛才被那個姓趙的老頭子打也就算了,這回還跑到這群搞物理的麵前,他們可是人多勢眾啊!”之前那個日本雇傭兵小頭目看著他不住地噓聲搖頭。
“我隻是想打聽到那三個年輕的助理現在到底在哪裏。”吳旭雷捂住自己的胸口喘氣道,“誰知道他們一言不合就對我動粗呢,唉……”
“好了你還是去好好休息吧,還是不需要我幫你上藥嗎?”小頭目壞笑著問道。
“當然當然,不用了。”吳旭雷謝絕掉對方的好意,然後一個人回到了他之前那個房間。看著一地狼藉,他不由地感慨了一聲,隨後便開始清掃了起來。
搞完衛生後他累得坐在床上,心想:“怎麼樣讓王希羽教授知道我已經投誠了呢?趙主任和李教授他們現在都沒法傳消息出去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想著王希羽那麼深謀遠慮的人不至於沒有叫救兵來,但是救兵就算來了那他們怎麼裏應外合呢?他在腦海中努力思索著,不多時他就想起了,那個王希羽在逃亡途中還順便到那個粒子對撞機那裏把技術難題給解決了。這也是他們現在僅能知道的,王希羽最後出現的地點就在那裏。
日本雇傭兵肯定已經派人去了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搜捕到他。想到這兒吳旭雷發覺自己又閑不住了,他也想去那個粒子對撞機那裏,去找找看王希羽的下落。
說走就走,吳旭雷不顧身上剛又被打出來的傷,忍痛地向那個方向走去。路上有幾個日本雇傭兵看到他還主動跟他打招呼,但走過身去時吳旭雷很清楚地聽到他們在笑了。他現在懶得管這個,隻想著盡快趕到粒子對撞機那裏,雖然他對物理學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當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那裏時,那裏隻剩下兩個日本雇傭兵在一個小屋子前麵傻站著。他走過去時嚐試用英語跟他們說話,但那倆人卻是一竅不通。他隻好用中文加手勢詢問他們,在一陣嘰裏呱啦之後,吳旭雷算是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長官帶著他們搜尋了這裏,並沒有發現那個醫生(吳旭雷隻能姑且認為他們是把生物學家當成了醫生)的蹤影。隨後吳旭雷注意到他們身後的小屋子子,便繼續比劃著問他們,他們說也比劃著說裏麵是一個老頭,但老頭具體是誰,他們並不知道。吳旭雷歎了口氣想道,就算他們知道裏麵那個老頭的身份,隻怕也跟他解釋不清吧。
他想了想,跟這兩個日本雇傭兵怎麼聊天呢?想著想著,他一拍腦袋!咳!怎麼把手機給忘了!雖然通訊信號被屏蔽了,但是內置的軟件還是可以用的啊,比如說翻譯軟件。他很快就拿出手機來,並在身邊摸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副撲克牌。
果然兩個日本雇傭兵看到有可以玩的東西了頓時兩眼放光,但是他們的疑問也隨之到來。通過手機的翻譯軟件,吳旭雷得知兩個日本兵說的是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人,怎麼玩撲克牌?吳旭雷聞言微微一笑地告訴他們,三個人也能玩撲克牌,那就是中國玩法“鬥地主”。
那兩個日本雇傭兵一聽還有這種玩法,頓時來了興趣,央求著吳旭雷快點告訴他們怎麼玩。吳旭雷不緊不慢地先給他們介紹了一通中國舊時代的地主階級,聽得他們神神道道的。然後才開始講解鬥地主的玩法,最後兩個日本兵迫不及待地就要上手了。吳旭雷先當地主,他們倆作為另一方。他們三個找到幾張紙鋪在地上,吳旭雷席地而坐,兩個日本雇傭兵則是跪坐著,三人即刻便開始了第一局鬥地主。
吳旭雷這麼做是有目的的,他首先是想吸引小屋子裏麵那個老人的注意,便故意高談闊論地講了一番“鬥地主”,尤其是他在講那個舊時代的地主時,加了很多描述性的詞語,也不知道老人到底聽到了沒有。按理說就算裏麵的人在睡覺,也該被他吵醒了才對,不過要是睡得很死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有可能確實一句也沒聽得進去。
但是吳旭雷決定先不管這些,他打算先用鬥地主穩住麵前這兩個日本雇傭兵再說。他再一次仔細把規則講了一遍後便開始玩了,前麵幾把他先贏了,等到日本雇傭兵開始不服氣了時他又開始輸,讓對方二人的興致再一次被勾起來;而這種時候到來之際,他便又開始贏,到日本兵不高興了他又接著輸。就這樣,他輸輸贏贏、贏贏輸輸,十幾局下來竟然勝負參半。其中一個日本雇傭兵問他打這個“打地主”(他嚐試直接用中文說這個專有名詞,發音卻很不標準)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不可以教教他們?另一個雇傭兵連忙也點了點頭。吳旭雷這時候告訴他們:“技巧其實就是你手熟了之後自然而然成的,但是打牌還有另外一個關鍵——”他故意拖長了聲調,引得兩個日本雇傭兵連連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