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鯊長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想從老朽這裏得到有關於他們的消息……”
“師父……”白無傷盯著他說道,隨後又看看張開元,“我們隻是非常擔心兄弟們的安全……”
“對啊老司長,他們到底是死是活我們真的需要個準信!”張開元焦急地說道,“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戰友和兄弟,這麼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一點兒消息也沒留下,這擱誰都無法釋懷吧……”
“唉,你們所說老朽又何嚐不能理解?但是我隻能告訴你們……”老鯊湊近他們倆說道,“時候未到……”
“啊?”白無傷和張開元都驚訝地張大了嘴。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白無傷揚起了眉毛看著老鯊說道。
“一旦到了時候,他們就會回來了?”張開元接著白無傷的話說了下去。
“老朽不能再多說什麼了……”老鯊感慨著搖了搖頭。
“那他們現在就是還活著咯?”張開元激動地問道。
“對啊!一定還活著對吧!”白無傷也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老朽能說的就隻有這麼多了……”老鯊垂下頭去,再不肯言語。
白無傷和張開元見狀隻好作罷。之後白無傷便和張開元聊起了潛伏下來的雙北分部那邊的事。
“對了,於新潮在你那邊嗎?”白無傷問道。
張開元點了點頭:“在的,我很早就派人去上海把他給接到我那邊去了。他作為‘守土地球’組織的實際負責人,背後需要有一支武裝力量。對了,我聽說陳思昊已經進入‘冬眠’了?”
“是啊!也就前幾天的事。”白無傷回答說道。
“他有跟你們商量嗎?”張開元繼續問道。
“沒有,他甚至都沒跟他新婚妻子鄒小溪說說情況,隻留下了一條消息,我已經轉交給她看了。”白無傷解釋道。
“對了,說到鄒小溪,我想起了那個‘斯蒂蘭特亞’組織在讓我弟弟帶的那封信裏還順便夾了個張紙條,說是讓我把鄒小溪給接過去好生照料。我還沒來得及去呢!”張開元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
“誒?‘好生照料’?這個鄒小溪是得了什麼病了嗎?”白無傷麵露驚異道。
“不是,她沒得病,但是她……”張開元頓了頓,“懷上孩子了……”
“孩子?”白無傷詫異地揚起了眉毛,他瞟了一眼師父老鯊,但見對方仍然在那裏垂著頭,貌似在打盹,他也就不會去攪擾他。轉而便低下聲音湊近了問道:“陳思昊的?”
“是的,我們已經提前做過dna檢測了。”張開元點了點頭微笑道。
“我的天呐!都已經有孩子了!”白無傷不住地搖頭感慨,“對了!鄒小溪有沒有打算生下這個孩子?”
“有!她很堅定地對我說的。”張開元回憶道,“那個時候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好像剛看完個什麼東西,在那裏淚流滿麵。我特意等她眼淚擦幹淨後才進去詢問相關事宜……”
“我的個天呐!”白無傷覺得人生還真是難以置信,真想不到陳思昊這麼年輕就要當爸爸了。
又一番寒暄過後,白無傷送走了張開元。回來後他仿佛想起了什麼,於是便問道:“師父!小師妹怎麼一直沒有來找過我們?”
“噢?你說小雪啊。”老鯊抬起了頭來,“她父親在那邊陪著她,不讓她過來。她現在是夜不黑在美國的骨幹力量,她不能輕易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的。”白無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問道,“師父,那個張天寶他居然被放回老張身邊了,這回‘斯蒂蘭特亞’好像是真的要和我們和解啊!”
“你如果這麼理解倒也沒什麼錯。”老鯊淡淡地回答道。
“噢?師父?”白無傷聽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他們這麼做背後的深意其實沒這麼簡單?”
“唉,現在還沒法說啊。”老鯊再次長歎一聲。
“剛才您肯定都聽見了吧?”白無傷頓了頓,“關於陳思昊的事……”
“嗯……”老鯊淡定地點了點頭。
“那您怎麼看?”白無傷嘖嘖歎了兩聲,“這小子居然貿貿然就進入了‘冬眠’……唉……”
“他已經給他妻子留了話的,不然你想張開元去找她時她到底為何淚流滿麵呢?”老鯊提醒道。
“對啊!”白無傷猛地一拍腦門。
“好了,暫時先別想其他事了,小白,你還是跟著老朽好好冥想一番吧。切記,不要想太多。”老鯊閉上了眼鏡,正襟危坐了起來。
白無傷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自從到了這個觀測中心之後,師父老鯊竟然迷上了冥想。這倒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極好辦法,白無傷有時候也會跟著一起。不過他雜念太多,總是難以達到他師父那樣的境界。為此老鯊沒少給他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