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這邊王希羽坐飛機前往北京,一路上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他在飛機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然後出機場後準備叫輛出租車。
這時候有個戴墨鏡的男人向他快步走了過去,王希羽不疾不徐地側過身子望過去,頓時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是你?”
“不錯,是我。”來者摘掉墨鏡,露出潘炎磊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你怎麼會在北京?”王希羽不無驚訝地問道。
“我比你早一天坐飛機,昨天就到了。”潘炎磊解釋說道。
“你可沒說你也要來北京啊,你都沒跟大家夥說你要到哪裏去,這可算是不辭而別啊,而且走得還比我早!”王希羽撇了撇嘴道,“不行,你比我先到你就算是半個東道主,你得請吃飯!”
“正打算帶你去呢!”潘炎磊笑著拍了拍王希羽的肩膀,“走吧,我們去吃個午飯。”
“嘿!我說你啊,為什麼也跑來這兒?”王希羽仍然在好奇地問。
“邊走邊說。”潘炎磊一把拉過他說道。
“待會吃完飯的下午我就要去中科院報到了啊,你可別讓我吃太久!”王希羽提醒道。
“放心,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潘炎磊說著帶他走到了一輛大眾車麵前。
“可以啊!還開專車來接!”王希羽欣喜道,“這車哪來的?”
“借朋友的。好了,上車吧。”潘炎磊說著自己鑽進了駕駛座。
“哎呀!這車還湊合。對了,你那輛奧迪呢?”王希羽在副駕駛上坐定後轉頭問道。
“在南邊的車庫裏。”潘炎磊說著發動了車。
“不打算再開了嗎?”王希羽接著問道。
“人都不在了,我一個人開沒意思。”潘炎磊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不在了?誰不在了?什麼人不在了?”王希羽聞言頓時有點緊張。
“我的隊員們。”潘炎磊用力轉動方向盤,大眾車立時轉了一個大彎。
“他們……他們怎麼了?難道他們已經……”王希羽瞪大了眼睛,然後右手身在脖子前麵做了個切割的動作。
“那倒沒有,沒那麼嚴重。”潘炎磊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說他們都不在了?難不成都成了殘廢?”王希羽一臉凝重地問道。
“也不是,他們就是現在都不在國內,跑到世界各國各個角落裏去了。”潘炎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麼說,他們是被遣散到了世界各地去了?噢……我爹幹的吧?”王希羽一臉恍然大悟。
潘炎磊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王希羽見狀接著說道:“這事呢,我家老爺子確實是做得出來的。他有沒有跟你說他的目的?”
“說了,說是特遣隊遲早都要遣散的……”潘炎磊說話間明顯有一絲不甘心。
“這你信嗎?”王希羽問道。
“當然不信。”潘炎磊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對嘛,這理由擱我身上我也不會信。”王希羽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道,“對了,你要帶我去那店有多遠啊,怎麼開了這麼一會兒了還沒到啊?”
“別急,就快到了。”潘炎磊安慰道。
“噢,我可不能耽擱啊,不能給中科院的院士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頭一天報道就遲到,以後我那麵子往哪兒擱啊?”王希羽嘟囔道。
“你覺得你在國內生物學家留下的是好印象?”潘炎磊頓時有點想笑。
“不就是盛傳我桀驁不馴、不把老一輩科學家們放在眼裏嘛……”王希羽不屑道,“可我這雙眼睛亮堂得很!哪位老先生值得我尊敬哪位不知道我一清二楚!有些家夥那就是來混飯吃的!還記得我們在那個粒子對撞機實驗基地裏麵碰到的那個張林沛嗎?那就是個典型的學術混混,整天正事不幹就知道對上級奴顏婢膝溜須拍馬,然後又剽竊他人的研究成果謊稱是自己的。私下裏還勾結黑道和雇傭軍勢力,暗中坐大……這種人,想想都可怕……”
“這個我倒是記得。”潘炎磊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絕對耽誤不了你事的。”然後他又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待會你吃個一個多小時應該不妨事。”
“行嘞!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也不要求吃太好,隨便給幾個家常菜對付一下也行!”王希羽憨笑道。
“哪能隨隨便便用幾個家常菜就把你打發了啊,這是負責給你接風洗塵的!”潘炎磊也笑道。
“你不也是昨天才到嗎?光顧著給我接風洗塵,你自己呢?”王希羽笑著問道。
“我已經洗過了,你放心吧。”潘炎磊淡淡地笑了一聲。
“噢?”王希羽聽聞此話頓時來了興趣,“誰給你接的風洗的塵?”
“待會你就知道了。”潘炎磊卻是賣起了關子,“噢,我們已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