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天寶聽了他說的，眯起了眼睛，然後指出道，“你所說的問題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目前還有顧慮。”
“張老師您是怕您電腦裏的‘人工智能’脫離開您的控製，成為反人類的那種東西嗎？”王靈淵問道。
“不錯，我是有這種擔心。因此我才隻把這個‘人工智能’的活動範圍設定成局域網，就是不讓它能夠在互聯網裏學到太多東西……”張天寶頓了頓，接著說道，“首先我必須還得能夠控製住它們才行。”
王靈淵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隨後他環視四周後又說道：“誒？張老師，這麼大的實驗室怎麼就您一個人啊？”
“你也看出來了，這裏沒幾個人懂‘人工智能’，關鍵是沒幾個人對它有興趣。”張天寶解釋說道，“或者換句話來說，這裏的人也不太看好它的前景……”
“但是盡管隻有您一個人，您還是堅持做了下去。”王靈淵如是說道。
“那是因為你爺爺和你父親以及我大哥一直在默默地支持著我，如果沒有他們，我堅持不下去的。”張天寶感慨道。
“外界力量終究隻是次要原因，關鍵還是在於您自己。”王靈淵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如果您自己沒有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堅定信念，光是他們三位支持是沒用的。”
“瞧你這話說的，對了，你還是不要稱呼我為‘您’了，我才比你大個十歲左右，現在自己也還是個愣頭青呢，咱倆是平輩。”張天寶伸手比劃著示意道。
“既然張老師您這麼說，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王靈淵最後一次稱呼“您”。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以後也別叫我老師了，咱們不妨以兄弟相稱！”張天寶豪言道。
“我沒什麼介意不介意的，倒是老師您不嫌棄就好！”王靈淵小小年紀卻總是語出驚人。
“好！那以後你叫我‘張哥’‘天哥’‘寶哥’都行！我還是叫你‘靈淵’。”張天寶讚許地點了點頭。
“如此就先行謝過天哥了。”王靈淵向張天寶施禮道。
“對了，冒昧地問一句，你父親在國內乃至國際生物學領域都非常強悍，你為什麼沒有繼承下他這方麵呢？”張天寶這時候問道。
“嗬！”王靈淵笑了笑說道，“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談何繼承？再說了生物學又不是一門獨家手藝，我不學也沒啥。就算家父找不到學生來跟著他學的話，整個生物學體係也不會缺少什麼。”
“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有如此見識！實在是佩服佩服！”張天寶再次撫掌笑道。
“你這話說的，我年紀小，可我學到的東西可不少。”王靈淵倒是一點兒也不謙虛，
“看出來了，你大有超過你父親的勢頭。”張天寶微笑著讚許道。
“謝謝天哥誇獎。不過我父親是生物學方麵的天才，要超過他的成就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情。”王靈淵舔了一下嘴唇說道。
“那你又是如何對這個‘人工智能’產生興趣的呢？”張天寶接著問道。
“是這樣的。我從小就愛看各種科幻小說，尤其是‘賽博朋克’，這個你知道吧？”王靈淵說“從小”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我知道的，我在學習量子物理學之餘也讀過《神經漫遊者》之類的書，另外還看過《黑客帝國》係列電影。”張天寶回答道。
“嗯！”王靈淵開心地笑了，“和天哥聊天就是不一樣，我那些同學基本上就沒看過‘賽博朋克’的，跟他們完全聊不下去，他們反而還說我是個怪人！哼！”王靈淵這時候展現的是一個孤獨的孩子形象。
“你別管你那些同齡人，有些人的格局就是那麼狹窄……當然，十歲的孩子也就那樣了……你不一樣……”張天寶安慰道。
“我明白的，我不光學習成績，連課外見識都比他們高出一大截！”王靈淵這時候又得意起來了。
“嗯！現在你格局就比他們大很多，你完全不用在意他們的評價，畢竟幾年後他們在大學裏苦苦掙紮時你已經拿獎拿到手軟了！”張天寶繼續鼓勵道。
“拿獎什麼的我倒是不奢求，我就單純地希望自己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現階段我就想好好走上‘人工智能’的研究道路。”王靈淵鬥誌昂揚地說道。
“好！”張天寶也激情澎湃地說道，“有你這句話！我一定助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