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意思啊？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叫吳……吳奕星的，他還和你是老鄉呢！”曹洪劍撓了撓後腦勺，“那如果他是第二個，那誰是第一個啊？”
“我。”陳思昊微笑著說道。
“什麼？你？”曹洪劍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了，然後嗤笑道，“這怎麼可能呢？你快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陳思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曹洪劍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正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說……他們拿你當艾滋病病毒臨床試驗品？！”
“你應該知道，你越到後麵越難見到我一次了吧？”陳思昊問道。
“是啊，越是到後麵我來進行腦皮質精神傳輸都要經過層層審批，一開始沒這麼麻煩的。”曹洪劍回憶起來了一些事情。
“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當他們的臨床人體試驗品……”陳思昊淡定地說道。
這時鄒小溪抽泣了一下，陳思昊連忙將她攬在懷裏，撫摸著她的頭。
“可是，這在國際上是違*理的啊！”曹洪劍皺著眉頭說道。
“誰都知道不能用活人做超級病毒試驗……”陳思昊點了點頭，“但是那個時候，我是在‘冬眠’狀態的……”
“可是‘冬眠’狀態的你也是活人啊！他們怎麼能夠忍心！做這個就沒人管管嗎？”曹洪劍激動地說道。
“沒人能夠管得了，因為這都是我自願的。”陳思昊側過身去說道，“當時我誌願加入中長期‘冬眠’的時候就跟那幾位科學家們說了，說可以在我身上進行臨床型醫學試驗，包括危險的病毒……”
“可是萬一你死了呢？”曹洪劍問道。
“那也是協議當中的一部分，他們不要負任何法律責任，也不用背負道德枷鎖。因為這都是我自願的，我甘願為全人類的福祉做出一點有風險的貢獻，如果我真的在試驗當中出現意外……這也是可能的，至少我幫他們排除了一些問題……”陳思昊雲淡風輕地說道，“其實小溪比我更早開展，一些比較厲害的癌症就是通過在她身上試驗通過預防措施的……”
“請接受我遲到的敬意！”曹洪劍衝二人鞠躬道，“我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事情……不過當時他們是怎麼讓你感染上艾滋病毒的呢？在那個液氦造成的絕對零度低溫下，艾滋病毒能夠存活得了嗎？”
“我全身冷凍，但是局部可以恢複到常溫，把病灶開在那裏就行了。在那個局部病灶裏頭，艾滋病毒無處開枝散葉，隻能任實驗人員宰割。”陳思昊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算是長見識了……不過你說倒是說的這麼輕鬆，實際操作起來其實非常複雜吧？”曹洪劍又問道。
“那是當然，實際過程完全可以出好幾本醫學專著了！就一個細胞的問題就能發表好幾篇論文了呢！”陳思昊笑道。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們二位了！想不到你們躺著不說話不動彈都能為全人類做出這麼大的貢獻！”曹洪劍拍了拍陳思昊的肩膀誇讚道。
“我們去‘冬眠’也不是享受假期嘛！”陳思昊笑著回應道，“至少人類在末日麵前攻克了曾經談虎色變的大病，就像以前攻克肺結核和天花一樣，現在我們終於不用被那些痛苦的病症折磨了……”
“但是醫院還是在照常開……”曹洪劍說道。
“當然，人類還是有各種病症，但是隻要用藥得到，並且得到最合適的治療，都能夠不踏入鬼門關！”陳思昊激動地說道。
“現在離那個末日不到半年，我想知道你有什麼高見？”曹洪劍又問道。
“如果說我們攻克了一些細菌和病毒，那麼它們可不可以為我們所用呢？”陳思昊突然問道。
“為我們所用？”曹洪劍皺了皺眉頭，“你莫非是說……可以將那些病毒傳播給……”
“對！”陳思昊鄭重地點了點頭，“十五十六世紀的航海家們進入美洲的時候，把天花病毒帶給了他們，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而我們卻要把這件事情給反過來，讓星旅文明對此毫無招架之力！”
“可是……他們是不是碳基生物？這些生長於地球上的病毒對他們能起到作用嗎？”曹洪劍不免擔憂道。
“不試試怎麼行呢？”陳思昊微笑道。
“也對，這也是一招。”曹洪劍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現在是由誰在負責？”
“你知道王希羽他現在的學生是誰吧？”陳思昊突然問道。
“知道啊，叫楊天虎。”曹洪劍回答道。
“那你可能不知道，二十五年前王希羽去中科院的時候他有個助理叫胡文彬，他在王希羽收下楊天虎之後就離開了他，現在……”陳思昊露出一絲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