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還是覺得……我爺爺催得太緊了一點，你真的……沒必要這樣的？”王靈淵看著張天寶夜以繼日地研究，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
“沒事……我還能接著幹……”張天寶頂著一張金魚一樣的泡泡眼，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你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王靈淵不由分說地過來把他從電腦前拉起來，張天寶也沒力氣反抗，隻好靠後癱坐著。
“我說……我說……如果那個陳敏哲在我們這邊的話，我絕對用不著這麼累……”張天寶喘著氣說道。
“那是！那樣我也能鬆一口氣！”王靈淵點了點頭，“你說這個陳敏哲到底在自個兒研究些什麼啊？聽說是個什麼重金屬，可是重金屬在現在還能幹什麼呢？”
“我覺得應該不是……”張天寶重重地喘著粗氣。
“好了，先喝點水吧！”王靈淵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張天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現在情況還不容樂觀，老鯊交代的任務……隻怕我們沒法在末日之前完成啊……”張天寶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我說，如果我盡全力幫你，我們不一定要夜以繼日，隻需要幹好工作時間，應該能趕上的！”王靈淵在心底裏快速地估算了一下，然後又點頭確認道，“嗯！應該是可以辦到的！”
“可是……如果你不去管著那些‘人工智能’的話，它們要怎麼發展？”張天寶問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王靈淵這時候遲疑道。
“什麼大膽的想法？但講無妨……”張天寶回應道。
“其實我們這麼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做的就是防微杜漸，給‘人工智能’喂養成熟，但是又給它上枷鎖，使得它們長得特別慢……我有時候就不免會想啊，如果我們能夠把放在它們身上的枷鎖給去掉的話……那以它們的學習能力，進展該多快啊！”王靈淵說著說著甚至有些激動起來了。
“你……你……”張天寶手指著對方一臉吃驚，但隨即又垂下手來，無可奈何地說，“你說得沒錯……它們的學習能力絕對是指數型的，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限製它們……但那是為了我們人類免於遭受到它們的倒打一耙……你這種想法我也想過多次，我把這些‘人工智能’當作我的孩子，但是這些孩子在長大之後很難再繼續乖下去，它們甚至可能會讓我這個父親喪命……”
“現在的問題不是它們可能會衝破禁錮幹什麼了，而是你現在根本沒法管它們，我要是幫你的話也沒法管了。你既然說我爺爺的事情更重要，那麼你隻能夠有所取舍……可以先逐步放寬一些‘人工智能’的權限嘛……不一定要一次性把它們給全解放開，那樣的話場麵沒法收拾……我們不妨設置一種程序，讓它幫我們逐步解封那些‘人工智能’的運行權限。可以設定好最終完成時間就是末日到來的前幾日。到那個時候，我爺爺的這個任務我們可以完成了，而我們本來的工作也同樣能夠完成……豈不美哉？”王靈淵逐步分析道。
張天寶聽了這話半晌沒動靜，他看上去像是在沉思著什麼，眉頭越皺越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對了，你父親那邊的進展如何了？”
“他們……他們一直按部就班著，首批臨床試驗估計會在兩三個月之後開始……”王靈淵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陳敏哲那邊還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消息？”張天寶又問道。
王靈淵搖了搖頭：“那裏的保密級別實在是太高了，而陳敏哲這個人又深居簡出……據我所知，陳敏哲甚至對他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感興趣……”
“陳哥這事的確做得有虧啊……”張天寶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了，他們夫妻倆現在如何？”
“還在天文台附近晃悠……”王靈淵聳了聳肩，“似乎還要有一個月的觀察時間。”
“陳思昊這人不簡單，他‘冬眠’了二十五年……不可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他一定也在進行著什麼秘密……”張天寶兀自微微晃著腦袋說道。
“我也覺得，我早前就聽說過這人，非常富有傳奇色彩，當中長期‘冬眠’誌願者這件事隻怕也隻有他們夫妻倆能夠做得出來吧……”王靈淵攤開手來說道。
“那看來……我們的競爭對手們都比我們快咯？”張天寶微笑著問道。
“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的確如此。”王靈淵點了點頭。
張天寶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那我們就真的別無選擇了？”
“你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我們這個也算是保密項目吧，臨時再找人過來恐怕不方便也來不及了吧……”王靈淵一針見血地指出道。
“額……那倒也是。”張天寶沉吟片刻，“看來我們真的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