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何嚐不是尹一笑昏迷了四年的日子,也是他為她報仇的日子!“行刑!”半垂著眸子,冷冷的看著未施脂粉卻比往日更美的楚蝶衣,高坐於台上的龍戟忝殘忍的勾起唇角,薄唇隨意的開啟,便掀開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隨著帝王那一聲令下,儈子手立即就位,站在刑場的最後,手中係著紅布的鋼刀舉起,一口烈酒噴灑在刀刃之上,在陽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這是他們對死者最後的尊重,亦是代表著要送犯人上路。盡管,今天刑場的人並不該死,可那與他們何幹呢?總之,有仇,不要來找他們,這一刀下去,不過是讓活受罪的人得以解脫罷了!

“娘娘,得罪了。”邢台之上,楚蝶衣身邊走過另一名身穿灰衣的儈子手,相貌平平,一雙細長而微腫的眼睛盯在楚蝶衣身上,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卻不是為她的美色,而是在想從哪裏下手,才能完成一幅完美的作品。

要知道,皇上有旨意,楚家多少條人命,便要自紫妃娘娘身上便要割下多少塊肉來,並且保證紫妃在那些人被砍頭之前不能斷氣。否則,就讓行刑者的身上有多少道傷口!

手裏把玩著帶尖的短刀,灰衣男子步步逼向楚蝶衣,對她蒼白了的臉色毫無同情憐憫之色,對身後楚將軍那被綁縛著唇齒而發出的悶吼聲更是毫不畏懼。這可是他出師以來,第一次重大的任務,自然不願有所閃失。

至於他要對誰行刑根本不重要!任何朝代,冤獄都多如毛發,區別隻是在於有些人能進入史書。而他,或許也可以借紫妃娘娘的光,在曆史上留名也說不定。

對灰衣人的打量,楚蝶衣毫無感覺。但是,身後的家人所發出的悶吼聲,卻聲聲刺痛她的心,逼得她不得不屈膝!“皇上!”楚蝶衣突然轉身跪在邢台之上,急急的喚道,身子匍匐的下跪下去,行了最大的禮節。

見楚蝶衣跪地行禮,龍戟忝抬了一下眼皮,淡漠的開口問道:“哦?莫非愛妃怕死不成?”龍戟忝玩味的看著楚蝶衣,淡淡的勾起唇角,眼裏滿是嘲諷。原來大將軍的女兒,也是貪生怕死之輩,還以為她會有巾幗之風呢!“若是愛妃不想受這淩遲之罪,朕便念在夫妻之情成全於你。本族之內,你隨意的挑選一名近親,讓他來代替你承受著淩遲的罪行,如何?”

聽聞龍戟忝的話,楚蝶衣勾起唇角,雙膝依舊跪地,腰背卻挺的筆直,無聲的對龍戟忝表達著她的決心。那雙曾溫柔似水的眼眸裏隻剩下濃濃的恨意,對她曾深愛著的男人的恨意。“臣妾聽聞家妹軍前因身受重傷而被人救走,如今生死不明。若臣妾挨得過這一千三百九十二刀,能否請皇上不要再追緝家妹,無論生死皆給她一片安詳?”

深深的望著曾愛入骨髓,如今卻恨入經脈的男人,楚蝶衣用力的想要記住他的容貌。但願,生生世世,都不再見麵,否則她定當討回這筆血債!

怔怔的看著神色堅定的楚蝶衣,龍戟忝萬萬沒想到楚蝶衣開口不是為九族,更不是為她自己而求情,反而是為了那個極可能香消玉殞的胞妹求情。

要知道,射在楚舞衣胸口的那一箭,是他派人做的,可以說是必然的九死一生!

因為,楚舞衣實在是難得的將才,若不是他希望楚家軍這一仗打敗,想要楚家人九族的性命,還真舍不得殺了那位嬌滴滴卻不讓須眉的女將軍呢!

半響,龍戟忝掀起唇角,詭異的低笑著。俯首,在懷裏的睡美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卻是無人能聽的清楚的音量。但那一動作,卻在在的說明了他對皇後的寵愛,究竟的如何與眾不同。

“好,朕便依了你。”笑看著楚蝶衣堅決的神情,龍戟忝眼裏多了一抹欣賞的神色,卻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把即將的淩遲之刑當做是熱鬧一般,眼中閃爍著興奮的色彩,直叫楚蝶衣看的心痛不已,卻隻能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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