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上飄著薄薄的浮雲,繁星寥寂的點綴著,為天上的殘月增添了幾許神秘的光輝。

隨著晚風而搖擺的樹影間,偶爾得見幾縷身影飄過,似幻覺、似鬼魅,將寂靜的夜空染上了詭異的色彩。

因為尹一笑昏迷,被招贅的隨行侍衛?——燕八,在龍戟忝的暗示下,請求主子留下來在宮家修養並喝完喜酒再走。由於時間倉促,所以,宮家的這場婚禮簡單的在自家的院落中舉行,除了宮家人和龍戟忝所帶的人,再無其他客人。而新郎官胸前佩戴一朵紅花,新娘身上披了曾紅色的薄紗便算是新人的吉服了,連紅蓋頭都沒有準備。

宮府主屋內,宮鋰端著酒碗,與未來女婿豪邁的對飲著,笑聲不斷,而為宮鋰斟酒的宮月則是嬌羞無限,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不時的向未婚夫婿瞟去,欲語還羞的眼波流轉著,連身為女人的尹一笑見了,都不禁為之迷惑。

這個女子,還是那個從小和楚家姐妹玩到大的宮月嗎?為何她笑的如此嫵媚,雖不風塵,卻已沒了巾幗的英氣。尤其是那柔若無骨的柔軟腰肢,好似從未習武,那纖細柔嫩的手指也不像是握過馬鞭,拿過箭羽的。

但,宮鋰還是宮鋰,沒錯啊!坐在龍戟忝身邊,尹一笑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可周遭的一切卻都讓她感覺到不尋常。尤其是宮鋰父女,太過熱情的他們,就好像是在演戲,那豪邁的笑聲中都隱約透著虛假!

“夫君,燕八可是這一輩裏第一個娶妻之人呢!咱們是不是該敬上一杯,然後和親家公好好的喝上一場,讓小兩口早些洞房,免得浪費千金啊!”笑著握起龍戟忝的手,尹一笑淡淡的說著,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的朝燕八和宮月這對連喜服都不曾穿,卻拜了天地的新人。

“娘子說的極對,是為夫疏忽了。”拉著尹一笑的手站起身來,龍戟忝舉杯敬了新人一杯,在尹一笑欲飲盡杯中之物時搶了過來,龍戟忝笑道:“內人今日身子不適,這杯酒由在下代飲,宮將軍莫怪啊!”

說罷,一飲而盡,龍戟忝身子微晃,連扶他的尹一笑也被一並帶坐在椅子上。單手撫著額頭,龍戟忝哈哈大笑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才喝了幾杯酒,就頭暈了。宮將軍的酒,果然是好酒啊!”意有所指的說著,可龍戟忝的笑聲卻是那樣的爽朗,而吐字不甚侵襲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醉意。

不著痕跡的尋望了一圈,看著自己所帶來的燕衛已經醉得七七八八,龍戟忝嘴角緩緩上揚著,用力的回握著滿是冷汗的尹一笑的手,甩了甩昏沉沉的頭,腦袋裏一片漿糊似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將龍戟忝的變化看在眼裏,宮鋰哼笑一聲,道:“龍爺說笑了,老夫一介武夫,不過是喝些粗酒,哪裏懂得珍藏呢!”宮鋰嗬笑著又飲盡一碗酒,手中把玩著酒碗,頭也不抬的對宮月說道:“月兒,你家夫君不勝酒力,還不陪他進房休息。這裏的客人,自有為父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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