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兒尚在,陽光灑在大地上,耀出一片金黃,為人間添了幾許的暖色……

平坦的官道上,一輛普通的農家馬車正在馳騁,以最快的速度前進,而駕車的人正是張三。

馬車內,楚洵抱著昏迷中的楚蝶衣,神色緊張,跪在一旁的少女是昨夜被驚羽所救的少女,名叫離兒,正不停的為楚蝶衣擦拭著汗水。而恬兒則是乖巧的坐在驚羽懷中,盡管在不斷的流淚,卻是不吵不鬧,隻是很擔心的看著楚蝶衣,盼著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快些醒來。

雙眉凝成一條不規則弧度的線,驚羽一瞬不瞬的盯著楚蝶衣,生怕錯過了她一點的表情。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為何楚蝶衣的脈象正常,人卻是昏迷的呢?

這是自從他鑽研醫術以來,第一次碰到如此怪的症狀,而這人偏偏是楚蝶衣,讓他無法冷靜下來。是以,隻能盡快的帶楚蝶衣去京城,找鳳歌幫忙。畢竟,對於女人的症狀,他學的不如鳳歌透徹!

而且,他是奉了師命出穀,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回穀,除非楚蝶衣真的有性命之憂!否則,以孤人穀主的怪異性格,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而他,並期望有那一天的到來!

“離兒,不要擦了。”在馬車奔跑了近兩個時辰之後,驚羽忽然開口,讓離兒退後,而他則是抱著恬兒來到楚蝶衣身旁,再度為楚蝶衣診脈。隨著診脈的時間在推移,驚羽的臉色也越發的沉重。

過了一會,驚羽放下楚蝶衣的手,垂眸沉思,卻不言語半句……

看著驚羽凝重的神色,楚洵知道定是楚蝶衣的狀況極為棘手,否則孤人穀的傳人絕不會如此的氣色沉重。

他們都深愛著這個女人,驚羽絕對不會任由楚蝶衣昏迷而坐視不理。

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子,楚洵也不開口詢問,他知道,一旦問了,隻怕……

皺了下眉頭,楚洵在楚蝶衣耳畔輕聲說道:“月牙兒,不怕,朕會集天下之能人來救你,決不讓你再受一點傷害!”

他楚洵的女人,絕不會受到傷害的,即便是閻王想要收人,也要看他是否點頭!

閉目,楚洵的下巴抵在楚蝶衣的頭頂上,無限憐愛的神色盡皆掩藏在眸底,不讓人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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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王府外,鳳歌一身黑衣的站在門口,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王府,冷漠的眸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一生,她注定了要葬在這個男人手上,為他生,為他死,隻因為他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龍季風。

可是,闊別了三年,再見麵,他會同她一樣的因見麵而興奮嗎?

他第一句話會對她說什麼?問她三年來發生了什麼,還是問她……關於尹一笑的事情?

秀眉微蹙,鳳歌轉過身去,再度的想要離開。這已經是她回京後,第三次來到王府門前,卻因為有了小女兒家的心態,而別扭的不肯進去見龍季風。

“鳳歌,你這是在學大禹治水嗎?”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鳳歌僵住腳步,卻無法回過身去。原來,她回到京城,他便知道她回來了,卻在等到她第三次來到王府門前,才肯相見……

若她是在別扭於龍季風在乎尹一笑比自己多,那他又是為什麼今日才肯現身?

“三過家門而不入,鳳歌是忘記了自己是這裏的女主人嗎?”聲音裏沒有多少溫度,龍季風站在門檻內,再度開口。

但這,對於鳳歌而言,已經足夠感動她。

三年的時間,他還沒有忘記對她的承諾,開口第一句話是讓她‘回家’,而不是追問尹一笑的下落,這些已經足夠了。

轉身,鳳歌微微的揚起唇瓣,弧度雖然不大,卻讓龍季風因意外而挑了下眉頭。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龍季風由衷的說道。雖然,他想說的是,原來鳳歌也會笑啊!

“你若喜歡,我便每天都笑給你看。”眼眶泛紅,鳳歌朝龍季風走去。一步步的走進她思念了三年,卻不愛她的男人。

但是,陪在他身邊的女人隻會是她,這樣就夠了!

女人,就是如此容易被感動的動作,隻要你對她溫柔一些,關懷一些,再加上一點真誠的讚賞,這便足夠!

伸出手掌,龍季風歡迎著女主人回府,雖然沒有回以同樣的笑容,但這是他最大的尺度,也是他唯一能表達對鳳歌的關懷方式。

自從鳳歌三年前願意救拚死救尹一笑之後,他便決定要對她好,無論尹一笑是否能活著,這都是他欠鳳歌的,隻能用‘唯一’來作為補償。但他心裏的位置,已經不能再容下第二個人。即便是,為他付出如此之多的鳳歌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