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在禦花園中,楚蝶衣深情冷漠的看著一切似曾相識的景物,卻提不起定點的興致來。
與至善公主的一番談話,讓楚蝶衣很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皇宮裏,無論是何等身份的女人,都在覬覦皇後之位。
雖然楚蝶衣是很想要離開皇宮,可是皇帝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那麼,為了保護自己和女兒,她是否應該學這些女人一樣,鏟除掉所有可能會傷害到她們母女的人呢?
隻是,一旦如此做了,她將會給女兒留下什麼樣的榜樣,將要如何教導女兒呢?
想到恬兒的純真,楚蝶衣不由得歎息起來。
兜兜轉轉,她竟然將女兒帶到這種可能會使人性萬劫不複的地方來。究竟,是她想要尋找過去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呢?
“皇後娘娘,您怎麼還在禦花園啊!至善公主出事了,皇上正派人到處找您呢!”一向穩重的逐月氣喘籲籲的站定在楚蝶衣麵前,麵色凝重,可見她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見逐月如此,楚蝶衣隻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問皇帝找她所謂何事。
看來,不必她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已經有人先行挑釁了呢!
“走吧。”輕輕的說著,楚蝶衣轉回身,朝至善公主的寢宮走去。
既然敵人已經出招,她除了接下來還能如何呢!隻是,不知道至善公主是用的什麼手段呢?
不管怎麼樣,這場戰火既然已經拉開,就斷然沒有停下的可能。而這敵人,也絕對不會僅僅是至善公主一個人。
但是,她不過是這皇宮裏名不正言不順的代理皇後,想要鬥得過這後宮的女人,怕也不會那麼容易。而楚蝶衣唯一可以利用的法寶,就是皇帝對皇後的心。
隻是,皇帝對皇後的情,究竟有多深?會因為這樣,而一直保護她的周全嗎?
不論,事實是如何?
來不及想太多,楚蝶衣已經漫步到至善公主的寢宮,還沒進門便聽見至善公主輕啜的聲音。盡管,那聲音很小,但楚蝶衣仍聽的真切。
果然,女人都是變麵伊人。前一刻還在對她言語刻薄的至善公主,一轉身已經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
想必,她這個冒牌皇後已經成為了尖酸刻薄,不擇手段之輩吧。
楚蝶衣輕笑,抬步進了至善公主的內寢,嘴角的笑容始終不減。不管結果會是什麼樣,她楚蝶衣唯一不會輸的就是從容淡定。
“臣妾,參見皇上。”頷首,算是對皇帝行禮,楚蝶衣緩步朝皇帝身邊走去,見皇帝眉峰微皺,心知至善公主怕是將事情弄的很嚴重了。
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在後宮之中,是非對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受寵,是誰的手段更狠罷了。
朝至善公主望了一眼,楚蝶衣心中苦笑: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呢!
雙臂下垂,將裙擺提起,楚蝶衣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目視前方皇帝的龍袍,聲音冷冷淡淡的說道:“皇上,臣妾請皇上放臣妾和女兒出宮吧!這後宮的生活,臣妾不才,無法適應。今日,冒犯了長公主,他日也許會觸怒聖顏。屆時,就算皇上對臣妾還有憐惜之意,可臣妾卻無顏仗著帝王寵愛,逗留於宮中,讓皇上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