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熏看到白子畫落寞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你寧肯為了花千骨守候萬年,也始終不願看我一眼。你能給我所有我想要的,唯獨不能給我你的愛。可是,白子畫,你知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想要,你愛我就好。
“子畫,幾萬年了,你還在等?這樣等下去會有甚麼結果?或許,花千骨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就打算這麼等她一輩子嗎?”終究是看不下去了,夏紫熏薄唇輕啟,聲音帶著些不滿的語氣。
“才過了幾萬年而已哪能因為虛度了幾萬年的光陰就輕易放棄?”白子畫用淡淡的語氣滿不在乎地說。
隻要能和花千骨在一起,就算再等十萬年,那又如何?
三萬年的光陰,他又怎麼會不在乎?隻不過是因為太過在乎以至於麻木罷了。
“子畫,別再等了,花千骨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她若想回來,怎麼能忍心讓你等到現在?不如……”
夏紫熏頓了頓,繼而用企盼的眼神看著白子畫,說:“珍惜眼前人!”
身後的那道目光太過熱切,白子畫就算想裝作沒看見都不可能。他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紫熏,笑著說:“是啊,珍惜眼前人……”
夏紫熏聽到這話,眼睛在一瞬間變的明亮,在這昏暗的月色下猶如天空中兩顆最亮的星星,閃閃發光。
“子畫,你既然這麼說,那意思是……”
白子畫的臉上波瀾不驚,仍舊是剛剛那樣的笑容,但話語卻是變了,變的更傷人了。
“紫熏,珍惜眼前人。你不必像我一樣太過執著。你這些勸我的話,不如留著勸勸你自己。不要再等我了,這樣等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檀凡他還在等著你。”
白子畫說完,大踏步離去,獨留夏紫熏一人在原地暗自傷神。
“噗通”一聲,眼看著白子畫隻差一步就能走出望星樓,可他卻在那一刻轟然倒地。
“子畫……”
沉浸在自己悲傷世界的夏紫熏被這響聲驚醒,一抬頭,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白子畫,匆忙奔去。
“子畫,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手指搭上白子畫的脈搏,發現白字畫的脈象很淩亂,令她探不出什麼究竟。
無奈,她隻好詢問白子畫的貼身侍衛,問:“你們可看到帝君最近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或者異常的行為?”
侍衛恭敬的跪下,戰戰兢兢的答道:“回皇妃的話帝君最近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身體也沒有不適,但要說特殊的行為……”
侍衛想了想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帝君前天在畫骨樓裏呆了兩天一夜沒有讓任何人跟隨,直到今天晚飯時分才從畫骨樓裏出來。”
什麼?畫骨樓!又是花千骨!
夏紫熏眉頭緊皺,眼中仿佛有陣陣怒火在燃燒,連帶著聲音都是憤怒的。
“你退下!”她緊緊的握著雙拳,指甲陷進肉裏也渾然不知。
侍衛不知這畫骨樓裏有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畫骨樓裏全是關於花千骨的,裏麵還有一幅花千骨的畫像!白子畫竟然在畫骨樓呆了兩天一夜,不怕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花千骨,你到底要害白子畫多久?萬年的等待,你還不滿意嗎?你還要繼續折磨他多久!”
是從沒走幾步遠,就聽到夏紫熏瘋狂的聲音,腳步不由得加快。要是他會禦劍的話,現在一定乘著劍逃的無影無蹤!
“站住!”
望星樓裏傳出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般。實為無奈,隻得萬分不情願的轉身,重新邁入望星樓。
“皇妃有何吩咐?”
“去請檀梵上仙出山,帝君病了……”
“是!”侍衛領到命令,就立馬腳不沾地的離去。
離開時走的速度太快,差點兒被自己的衣擺絆倒。
什麼?你說鎮靜!笑話!皇妃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一個不小心把他“哢擦”了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倒黴,把皇妃惹的大發雷霆。依帝君對皇妃的寵愛,那個人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剛剛聽皇妃說,好像那人叫什麼花呀千骨什麼的,以後見到叫這個名字的人他得趕緊遠離,以免招來禍端。
侍衛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恩,好舒服啊!”花千雪被早晨暖和的太陽光照醒,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鬧鈴沒響,居然還沒人叫她起床,好奇怪啊!
正當她準備飽飽的再睡個回籠覺時,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一,這床的感覺硬邦邦的,硌得腰疼,質感都變了,怎麼回事啊!她的床應該是很柔軟的才對,難道是誰把她的床換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返現四周的景象都變了樣,仿佛回到了古時候。
木質的桌椅,木製的小床,牆上還掛著吉祥物——一串黃燦燦的大玉米和一掛紅通通的幹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