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鬱悶的望著天空。
似乎自從自己來到這裏後,一路上就災禍不斷。上天絕對是看自己不順眼,整天變著花樣的整自己。哎!
不過這些在她現在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她還是想找個機會快點兒逃離王府。
“我要快點兒想辦法,快點兒逃出這裏。”
說完這句話,還來不及想出逃離的辦法,花千骨就感覺腦袋一疼,一股眩暈感自上而下從全身席卷而來,大腦昏昏沉沉的,她還來不及轉身看清身後偷襲她之人,身子便不堪重荷,栽倒在了地上。
幸好她沒有看見偷襲她的人,不然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暗地下黑手的人竟然是……
丫鬟把手中的木棒藏在花叢中,以免被人發現。緊接著,她便拖著花千骨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丫鬟走到一扇雕刻有梅花的門前,隨意掃了一下周圍景物,然後便一臉的了然。她口中似乎囁嚅著什麼話,又似乎在念著什麼咒語,直到刻有梅花的門打開。
進入門中後,首先感覺到的便是一股寒氣,從衣襟處灌溉了全身,這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然而,即使凍得嘴唇哆嗦,她依舊是不管不顧的向前走,一直到達目的地後,她才把花千骨放了下來——一張紅色大床上,花千骨躺在上麵,昏迷不醒。就算她想醒,也醒不過來。到了這裏,會發生什麼事都由不得她。
“主人,你交代的事,奴已經做完了。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丫鬟恭恭敬敬的問著,固然四周空無一人,但是她明白,那個人一直都在,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等了好久好久,都不見動靜,就在丫鬟以為暫時還沒有新的任務時。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冷冷的從遠方傳來,到達耳畔,使人從心底升出一股冷意,更令這本就冰冷的屋子氣溫驟降。
“下一步,你要做的是:不遺餘力取得她的信任,直到她完全相信你。”
王錦淩淡淡的掃了眼水鏡中的慕容楚楚,如畫的眼角不帶一絲感情,整個人冰冷的如同一幅寒冰墨畫,隻是比畫更美。
至於慕容楚楚眼底刻意壓抑的柔情,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或者說,看到了,他隻是不在意而已。他早已經習慣了生活在別人的矚目中。
“是。”丫鬟的聲音溫柔的似要把人的靈魂吸入,以求這樣能換來王錦淩隨便的一句話,也好再次聽聽那冰冷的不帶半絲感情卻勝過甜言蜜語的聲音,然而她卻是半天不得回複。
斂了斂眼中的失望神色,慕容楚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兒,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事,就不歸她管了。花千骨,被我們宮主盯上,算是你倒黴了。
閉目沉思,王錦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淺笑。下一步棋,他已經想好要怎麼走了。
如果這時有人觀察的話會發現,王錦淩的笑與他身後那幅美人圖嘴角勾起的弧度剛好完全一樣。隻是,畫中美人眉眼間滿滿的洋溢著幸福,王錦淩的眉眼間卻有著濃濃的揮之不去的愁苦。隻不過這份愁苦被他染上柔情的臉頰全然掩飾了。
……
“妖神麼?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妖星現世,妖神降臨,如此好的機會,本尊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縹緲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完全不符合聲音主人的愜意與欣喜,在這黑夜顯得更加虛無。
“隻不過是打了個盹的功夫,已是更深露重,看來,是該好好歇歇了。”王錦淩起身走入了冰室……
火紅嬌豔的紅梅,在水晶的折射下閃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星星點點的閃光點讓人看著眼睛疲憊。
置身於這鋪天蓋地的血色火紅中,白子畫一時看的眼花繚亂,揉了揉略顯酸痛的雙眼,白子畫強撐著自己走下去。然而卻是徒勞。
百裏梅林,機關重重,陣法更是花樣迭出。記不清自己已經走了多久,數不清自己到底破了多少機關和陣法,白子畫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累很累,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他想到過放棄,也考慮過這個想法,但是心底殘存的意誌在向他呐喊著一句話:累了你可以休息,但是跟放棄沒關係!
他很累,他不想放棄,可惜他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據他所知,現在他的位置正處於梅林的中心,進也不容易,退了很可惜!
小劇場——道歉。
白子畫:“小骨,師傅知道錯了,你能原諒師傅嗎?”
花千骨:“原諒?好啊,道歉!”
白子畫:“對不起。”
花千骨:“什麼?你說的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
白子畫:(扯著嗓門)“對不起!”
花千骨:(一臉委屈)“師傅,你又凶我!”
白子畫:“……”(他不就是聲音大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