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依然沉沉的睡著,呼吸平穩,臉上紅潤有色,與先前的呼吸急促,臉色煞白判若兩人。
那位胖醫生上去就要將李豔弄醒,莊子閔見狀一把上前擋在前麵。
“你、你幹什麼?難道你要反悔,我告訴你賭約你已經答應了,現在反悔也晚了。”胖醫生氣勢囂張的說道。
“你就不能等她醒了咱們在開始?”莊子閔看著這個白癡的家夥。
“反正也不急於一時,李醫生還是等這位同學睡醒了你們再開始吧!”馮校長一開口,那位原本要反駁的胖醫生話到嘴邊有咽了回去,不敢說話了。
“咱們先在一邊等著吧!等一會這位同學醒了再開始吧!”馮校長說完。屋裏幾個人各自找個位置坐下,都沒有說話,屋裏死一樣的靜靜,靜的似乎有點讓人窒息,預示著暴風雨的到來。
等待是枯燥的也是最讓人心煩的,尤其是在這賭局開始的前夕,屋裏壓抑著一股莫名的躁動與沉悶,仿佛呼吸凝滯了一般。
莊子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前麵,臉上漠無表情,林可則是擔心的看看躺在床上的李豔,又看看莊子閔,最後也低頭沉默不語。
屋裏的人都沉默不語,安靜的坐在那裏,唯有那位胖醫生瞧著二郎腿,抱著胳膊,一臉的狂傲與興奮,斜著眼蔑視的目光看著莊子閔,似乎這場賭局他贏定了一樣。
過了許久,床上的李豔輕哼一聲,隨後輕咳了幾聲,屋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這、這是哪裏?我怎麼了?”李豔一醒來,抓著被子靠到牆邊,一臉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人,疑惑中帶著警惕。
“李豔!你醒了!是我,我是林可,你可嚇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林可上前輕輕的將李豔攬了過來。
“林可!我、、、哇!、、、、”李豔看到林可後臉上的警惕才褪去,抱著林可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有我在,別怕!”林可溫柔的安慰著李豔。
“行了!哭什麼哭,不就是個中暑麼!又不是什麼絕症!既然醒了,來讓我再給你檢查一下病情,順便讓某些自大的家夥輸得心服口服。”胖醫生走向前來伸手說道,話裏有話很明顯是在說莊子閔。
“怎麼回事?林可,他們是幹什麼的?”李豔看到這麼多人又是檢查了又是什麼的心;裏又一下子慌了。
“沒事,你不用怕,他是咱們醫務室的醫生,還有這位以前在家也是一名醫生,現在在咱們學校上學,他們聽說你生病後都趕過來為你在檢查一下,反正檢查一下也不受什麼損失,況且檢查一下還能防備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什麼的,也能及時發現啊!當然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我相信你已經完全沒事了,不過保險起見咱們還是讓他檢查一下吧!”林可耐心的為李豔解釋著,當然關於打賭的事她是決口不能提的。
“哦!這樣啊!那好吧!”李豔也覺得有道理,保險起見總歸好點啊!
“那你們誰先開始?”馮校長看了看莊子閔與胖醫生說道。
“我無所謂!”莊子閔雙手一抱看了看李豔說道。
“嗬嗬!那我就先來,如果你是怕了現在退出的話,我或許還會看在校長的麵子上不跟你追究,”胖醫生以為莊子閔是害怕退縮了。
“還是免了!還沒看過,你怎麼知道我就輸了,鹿死誰手還能不一定呢,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李大醫生,早點打個電話,將行李收拾好,過了今天,龍城大學可能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莊子閔當仁不讓的諷刺著胖醫生。
“你、你、、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閃開,我來為她檢查一下,你就等著被學校開除吧你!”胖醫生臉氣的通紅,一把拉開床邊的林可。
胖醫生拿出隨身帶的器具,聽診器、體溫計等一些東西,讓李豔平躺下,將聽診器按在李豔的胸口上,仔細這聽著,恰有一副大家的風範。
眾人耐心的等待著胖醫生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忙活著,沒有說話,林可臉上則是掛滿了著急、擔心,她害怕莊子閔的判斷是錯誤的,她是在為莊子閔擔心,緊緊咬著嘴唇,其實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麼莊子閔的去留讓她如此的擔心、害怕,是喜歡的感覺還是因為朋友的關係,林可自己也搞不明白,反正就是一種莫名的擔心,害怕莊子閔的離去,仿佛是莊子閔的離去,她身邊就一下子空了一樣,盡管兩人相處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五天,但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有的人在你身邊整天纏著你、圍著你、伴著你,但當他即將離去的那一刻,你似乎毫不感覺,但是有的人在你身邊時間很短,哪怕是隻有一天而已,當他即將離去的那一刻,你的心會突然地緊張,突然的害怕。當你搞不明白的時候,唯有將這種奇怪的感覺歸於‘緣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