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位傭人阿姨早已等候在門前,蘇老幾人相繼進門,莊子閔看到在裏屋內一位看起來比蘇老還要年長的老人,胡須拉得老長,眉毛掛到兩頰,盡管行動不便,老不能行,但是卻一身的仙風道骨摸樣。
“蘇老弟!”
“華老兄!”
兩位老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是啊,隨著年齡的增長,身子骨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兩老人之間的每一次見麵都視得格外珍惜,誰都不敢保證這是不是最後一次見麵!
眾人坐定,傭人斟好茶水,華老抿一口茶水,“老弟啊!聽說你給我帶好消息來了,什麼好消息啊!說來聽聽!”
蘇老放下茶杯,“老兄,你看就是他!”蘇老指著莊子閔,到讓莊子閔也有點不自在。
華老半眯的眼睛緊緊盯著莊子閔看,而蘇老則是笑嗬嗬的吸溜著茶水,許久後,華老捋了把胡須。
“是個好苗子,但是老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早就不收徒弟了,這塊好苗子還是你自己留著吧!”華老一位蘇老這是帶人來拜師來了。
蘇老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氣惱的笑罵道。“死老頭子,誰讓你收徒來著,這小子可不是我帶來拜你為師的,他大有來頭。”
“什麼來頭?”華老到起了興趣!
“老哥啊,你可還記得咱們自古以來的中醫界三寶,除了你華家的湯藥,我蘇家的膏藥之外,還有一寶。”
“當然記得,那就是失傳的‘鬼手十三針’,可惜啊!老一輩鬥得厲害,沒能扭成一股繩,將藥王老師祖的絕學丟了七七八八!”華老惋惜的說道。
“老哥,你可知道這‘鬼門十三針’並沒有失傳!”
“什麼?你說什麼?‘鬼、鬼手十三針’並沒有失傳?”華老激動的看著蘇老。
“當然,當初咱們兩家的老祖都以為這套針法已經失傳了,幾番尋找都沒有找到,但是誰都沒想到,這套針法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並沒有出龍城地界!”
“啊!竟然離咱們這麼近?那現在他在哪兒?你找到了?”華老情緒激動。
“當然,這就是我要帶給你的好消息,小莊,來見過你華爺爺。”蘇老招呼莊子閔近前來。
莊子閔來到跟前恭敬的朝華老鞠了一躬,“晚輩莊子閔,‘鬼手十三針’的傳人見過華老前輩!”
華老顫抖著站起身來,扶起莊子閔,“你、你說你是‘鬼手十三針’的傳人?”
“是!”
“你說你會用‘鬼手十三針’。”
“絕無半句假話!”莊子閔直視著華老。
兩行清淚自華老的臉頰流下,“百多年了,百多年了!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華家列祖列宗們,你們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眼淚不斷流出,蘇老也被感染,落下淚來!
莊子閔不能體會到兩位老人的心情,但從兩人的嚎啕的哭聲中,莊子閔能猜到,這為了三寶的再聚首,蘇、華兩家等了足足百多年啊!一代代舊人含著遺憾而去,一代代新人懷著希望繼續尋找,最後依然是含恨而終,而如今終於找到了三寶缺一的‘鬼手十三針’,兩位老人喜極而泣!
眾人心情平複下來,方才細談起來,華老看著莊子閔,“你能否給我講一講你們莊家這套針灸之術的由來?”
“可以!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是在我祖輩的時候,有一個外地的雲遊野醫,遊曆到我們村落,衣不遮體、饑瘦如柴!我家祖輩出於同情就收留了他,給他換洗衣服,管他一日三餐,讓他在我祖輩家暫住。他雲遊野醫身體恢複以後,將我家祖輩太爺爺的太爺爺叫到內房,一連兩個月,天天如此!直到最後一天,那雲遊野醫推門而出,但見他形如枯槁,異常滄桑,大笑而去!此後,我家邊有了這套針灸之術!”莊子閔細細道來。
“那你可知道這套針灸之術的弊端所在?”華老問道。
“這個,曾聽聞家父說起過,不過家父傳我這套針灸的時候,並沒有將那套‘藥針’傳給我,直到後來家父去世,在整理家父遺物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半本關於‘藥針’的醫書,便自學了起來。如今我也是剛剛聽蘇老說起,才知道這‘藥針’還有這番周折!”莊子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