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裝甲車飛馳在長長的沙土路上,六個大輪子上下顛簸,揚起的沙塵有一公裏遠。
小小的車窗總是搖晃,偶爾能看見田地一角,遠方的山脈。
車廂內很悶熱,還有一股汗臭味,士兵分列兩隊,相對而坐,披著厚厚的防彈背心,每個人臉上都是汗流如柱。
“真要命!”坐在我右邊的一名士兵扯著複合頭盔的扣子,埋怨一句,“碰上這種鬼天氣出勤。”
“上頭不知怎搞的?抓個人而已,居然出動坦克裝甲,就連武裝直升機也叫上了。”
“喂小子,你有三頭六臂嗎?”左邊的士兵用手肘頂了頂我。
我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在悶熱的車廂呆了大半天,一聲喘急的刹車後,裝甲車停下。
所有人急忙戴上頭盔,握起自動步槍,在兩個壯漢的夾持下,我走下車。立於水泥地上,除了身旁的裝甲車,所有景物離我很遠,鐵圍欄,瞭望塔,在眼中變得矮矮的。
長三角的艦身,表麵灰白的表麵裝甲,艦橋高聳在中央,它停靠在專用的金屬泊位,“殲星艦!”遠觀也足以讓驚歎的超級戰艦。看見它,我就知道已經回到火星基地。
“別愣著,快走!”士兵在我背後推了一把。
離殲星艦一公裏左右,就是基地建築群,高樓拔地,再遠就是漫漫黃沙,主塔樓由一根混凝土柱支撐,頂部是一個大“圓盤”,圓邊上全是玻璃窗,仿似一架飛碟盤旋在大漠上空。
往熟悉的機戰中心望去,圓頂式場館,當初我在這裏接受嚴格訓練,當上一名機甲戰士。門口位置聳立著著名的地標,一台初代的輕型機甲,與現代的重機甲相比,初代要小一點,身軀是淺藍色塗裝,四肢是灰白,雙眼呈琥珀黃,很特別!肩膀上有一個蝴蝶的紋章,駕駛初代機的是一名女人。
初代機隻生產了一架,距今有兩百年,曾為盟軍立下赫赫戰功,是傳奇的榮耀機體。
“呆在這裏別亂動!”進入主審訊室後,士兵將我按在一張椅上,雙手拷在背後。
雙眼閃了一下,掛在對麵牆的大屏幕亮起來,“雷雨上士,23歲,機甲師,隸屬於殲星艦“紅蜘蛛中隊”。我說得沒錯吧?”一個穿綠軍裝的老男人在熒屏裏說話。
“是又怎樣?”
他挑高眼眉,伸手盤盤銀發,“上士,你知道在跟誰說嗎?”
我聳聳肩。
“我是星際聯盟的最高軍事參謀部長!”
“切,有什麼大不了?”
“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就不會如此囂張!”他拿出一張長長的紙,讀著:“私自駕駛機甲4號潛逃,洗劫土星補給站,襲擊孤島監獄.......天啊!你成為星際聯盟史上幹壞事最多的人物。”
“我最多過馬路衝衝燈而已,這些可怕的事不是我幹的,一定不是。”
“你幹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通敵叛國!”
“通你個頭啊,我已經不是星際聯盟的人,而是帝國人,你們不能用這個罪名定我罪。”
他將紙條扔到一邊,“算了,反正你隻有死路一條!”
“死?”
“弄死你,對於我來說好比踩死一隻螻蟻簡單!”
“能不死嗎?”大費周張把我弄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要判我死刑。
“隻要你能供出帝國公主的下落,可以重輕處罰。”
“有多輕?能無罪釋放嗎?”
“想得美!”參謀部長豎起兩根手指,“蹲大牢二十年。”
“最多隻能忍受十年。”我說。
“那就免談!”他伸手想要關機。
“十五年!是我最後的底線。”
他想了想,“好吧!要是不能說出她的下落,你就去死。”
靠,現在我是真的不知道元莎的下落,該怎麼辦呢?
“火星,她在火星上。”希望能蒙混過關。
參謀部長皺起眉,“臭家夥,你不幹脆說她在太陽裏?”
“一路向北,她在火星上一路向北!”我又說。
他冷笑,“我聽說帝國公主美麗動人,沒想到她的魅力足以讓你誓死袒護!”
“你誤會了,我沒你想像中偉大,隻要給我一毛錢,就會毫不猶豫地出賣她!”
“無論真假,看來是不能從你口中問出什麼!你就好好呆在狐狸監獄,渡過餘下不多的日子,死刑的命令很快會給你送去。”他關掉了視頻通話。
美晨瞅住沙發對麵的女子,獨特的褐眼,微卷的長發,氣質高貴的長裙。
女子也注意到她如炬的目光,“這次恐怕要麻煩你了!”
零笑了笑,“雷雨哥和我也是一場相識!這事包在我身上。”
美晨撇了他一眼,“你先別急著答應,這女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