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遮天傘爆開的時候,在場的諸人除了方白衣與了療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那橫掃一切的衝擊波所震,一個個東倒西歪穩不住身形。可見這氣勁之強橫,淩道天目光閃動心知仇天霸元神必然受損。果然等氣勁散去之後,透過一天的雨幕,他清楚的看到邪童的身形搖搖晃晃。
“師叔!”紅葉大喝一聲,一道金光閃過。紅葉已經架起飛劍將仇天霸裹在其中,在漫天雷雨中紅葉的劍光衝天而起,一聲大喝自劍光中傳來:“好小子,你等著!我天道宗門下十萬弟子決不會放過你的!”跟隨紅葉而來的五劍也尾隨而去,六道劍光夾著雷電之威直射向東南方向!
淩道天與莫道雲更是心下大驚,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千年前赫威名的天道三童中的仇天霸竟然也敗得如此之慘。莫道雲更是心下惶惶,不知所措,但這妖婦的鬼點子極多,當下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二人對視一眼,莫道雲輕呼一聲道:“師兄,事已至此,速離此地!”淩道天仰天長歎一聲,心下黯然,沒想到自己滿腔雄心重回故土,意欲借天道宗重返人世的機會,一展拳腳。沒想到落得如此地步,不但親創烈天流的七百弟子折去大半,更落得身受巨創,狼狽而逃。
莫道雲卻在旁邊急忙伸手一拉淩道天的衣襟,架起紫電劍光欲要強行將正在原地發怔的淩道天帶離此地。但哪裏料到步道凡的步月劍光迎空一橫,攔在了莫道雲與淩道天的頭頂,步道凡須發戟張怒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留下幻心令!隨我進三聖堂受罰。”
司空葉也駐著自己的幻虹劍麵色如黃紙一般,老劍仙司空葉現在屢受重創,先是莫道雲的紫電劍在他小腹上刺了一劍,後又被仇天霸傷了元神,緊接著又被遮天傘爆開時的氣勁所傷。現在可說是連站著說話都成問題。但是司空葉憑著一股激憤之氣仍然強撐著立在當場,他強忍著體內的傷痛嘶聲道:“逆徒,你們暗算本門長老,如今還想離去嗎,今日我幻心劍宗便要清理門戶啦。”
旁邊的了癡大師也對這淩莫二人是氣憤之極,當下默不作聲的祭起佛心燈置在淩莫二人的頭頂,封了二人的劍光之路。
淩道天一見此景,再望了望已經躺倒一地不知生死的烈天流弟子,情知二人已是插翅難逃。一邊心傷數百年的經營一瞬間煙消雲散,一邊心下暗思脫身之策。
但在佛燈金光的籠罩之下,又有步月劍光當空而落如何能脫身而去。當下豪情盡失,長歎一聲黯然道:“師妹,你我二人在異國他鄉是何等的逍遙自在,為何偏要聽信他南宮獨之言,強要回中土趟這潭混水。唉,也是淩某人自恃本領小覷了天下人物,師叔!這是本派幻心令,你和步師弟拿去吧。”
說到此處淩道天顫抖將幻心令擲了出去,一道七色毫光在雨幕中閃過,步道凡一招手將幻心令握於掌中。就在方白衣、梅吟雪、了癡大師的目光隨著幻心令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的時候,莫道雲目光一轉,向淩道天施了個眼色,二人拚卻殘餘真元。流火與紫電兩道劍光在空中交錯而過,擊在尚未發動威力的佛心燈上,撲的一聲悶響,幸虧佛門至寶妙用無窮。隻是被劍光擊得一晃,但佛心燈的金光已出現了一絲空隙。
步道凡也沒料到淩莫二人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手,就在他去接幻心令的那一刹那,步月劍光微微一頓,劍光微抖光幕已開。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淩道天仰天一聲厲嘯,一伸手拉住了莫道雲兩個人同心合力施展幻心劍宗的五行遁法,借著漫天而落的粗大雨點。一個碩大的水球閃了一閃,轟然爆開,借著水遁之法逃出了佛心燈的範圍!
了癡大師猝不及防之下,再要摧動佛心燈為時已晚,淩莫二人一千多年的修行,豈是等閑可比。二人合力施展的水遁之法,當真是迅若奔雷,隻一瞬間已經到了天柱峰的山腳。流火與紫電兩柄飛劍被佛心燈的威力震得微微一顫,倒激而回,但隻在空中稍微打了一個盤旋,便在空中寂然而滅!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一道火焰與一道青芒衝天而起,正是淩莫二人禦劍而起,兩道劍光隻在空中閃了一閃,便趁著雨幕之下一天雷電,寂然而逝!
步道凡目睹此變,駭極而笑,他沒有想到的是淩師兄在連番受創之下仍有這等驚人的修為。方白衣與梅吟雪同聲怒斥,二人剛要架劍光尾追而去,卻聽得步道凡謂然長歎一聲道:“徒兒,方小哥,放他們去吧。這二人此一番逃去,不知要隱匿多長時間才會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