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柳步雲的雙手緊緊的泥濘之中,恨恨的亂抓亂打猶如著魔一般。直到柳步雲全身沒有了一絲氣力,他才無力的軟癱在地,喃喃的道:“為什麼師父現在還不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為什麼不早些讓師妹與我成婚,你不是答應我要將師妹許配給我的嗎?師父!你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語音中所含的那股怨毒之氣,實在是令人聽之心寒。一道電光閃過,柳步雲的一雙神光散亂的眼睛無目的看了一眼周圍。卻突然看見了自己麵前數米遠的地方一人卓立麵前,此人周身青芒隱現不住的將雨線向外排擠開來,柳步雲的心中一跳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師叔……你老人家怎麼現在還沒有安歇?”柳步雲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目光中滿含陰毒之意望著在大雨之下負手而立的一貧道長。
早在剛才的時候,一貧道長就覺得這柳步雲有些不對勁兒,所以老道長一直在暗暗的跟著柳步雲,卻沒想到讓一貧道長看到了如此驚人的一幕!
一貧道長搖了搖頭,眼光中滿含複雜意味的盯在柳步雲的臉上。白眉軒動,長歎一聲道:“步雲哪,你……你真是,何苦啊!枉你修行這麼些年,真元道法已是同門中的第一人,卻沒想到仍然堪不破一個情字。”
柳步雲麵上的肌肉一陣跳動,他緩緩的重下頭去低聲道:“師叔,我……我實在是太喜歡師妹了,所以才會說了那些話,隻是一時激奮而已,你不會告訴師父的吧。”柳步雲一邊說一邊暗暗的向前挪動腳步。
一貧道長的目光一黯,抬眼望了望這傾盆大雨,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步雲哪,我本以為你是我明心劍宗數百年來罕見的人才,不但心性純正悟性也是奇高,也認為師兄欲將掌門之位傳給你是正確的。卻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一貧道長的話音未落,一道電光伴隨著一聲驚雷擊下,喀喇一聲劈在了不遠處的一處細高的樹身上。
而就在這時,雷聲未止電光未息。那柳步雲已經來到了一貧道長的身前,那一張俊俏之極的臉龐現出了一種紫青色,如此一個美少年此刻竟有些令人望而生怖!就在那樹身被雷電擊中的那一瞬間,一貧道長的目光也在這一眨間被吸引了過去。
在這彈指一揮間,柳步雲身前青光一閃,本命飛劍斬心已經應聲而出,哧的一聲輕響斬心劍已經刺入了一貧道長的眉心。
一貧道長修行千年自然修為極高,但在毫無防備之下,驕日飛劍雖是應念而動。可是柳步雲卻也是明心劍宗後起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一身修為比之一貧道長也遜色不了多少。況且柳步雲將所有的怨恨與埋怨都挾在這一劍之中,他的真元雖然在狂奔之際消耗不少,但人世間愛與恨兩種感覺最能激發人的潛能,又何況這種深通道法的修真之人呢。
故此這滿含恨意的一劍竟然比柳步雲平時放出的飛劍威力要大一倍左右,在諸般因素之下。一貧道長的驕日飛劍隻是在一閃之間,就已經叮的一聲輕響落在柳步雲與一貧道長的中間,雖然如此驕日飛劍的劍鋒還是柳步雲的額頭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若非柳步雲的斬心劍先一步截斷了一貧道長的氣血運行,恐怕驕日飛劍隻在這一劃之間就能夠將柳步雲劈為兩段。
“你……,好!”
一貧道長麵色瞬間漲得通紅,斬心劍如鑽頭一般在眉心處不住的轉動,奇異的明心真元自眉心處源源不斷的貫入一貧道長的經脈之內。一貧道長的全身經脈猶如電擊一般,絲毫提不起一絲真元,知道柳步雲已用明心劍宗的封脈之法,閉住了自己的經絡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