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劍光如流星一般金光燦然,隻在方白衣一瞥之間已經來了這座大院的上空,此時梅吟雪也已經看了出來。這道劍光極寬極長,劍未至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勁氣已經席卷而來,這股霸氣正是戰天的霸天劍所獨有的。
方白衣與梅吟雪驚異之極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是充滿了疑惑,梅吟雪低聲問道:“方大哥,這戰天為何又去而複返,若莫非想與這班妖魂宗的人一決生死?”
方白衣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道:“我看不會,獸童戰天即有戰心,為何剛才不與這班人動手。卻偏偏此時折返回來找他們算賬……”
他的話音未落,梅吟雪就老實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頭:“那倒不一定,或許剛才獸童戰天隻是礙於南宮獨的麵子罷了,不敢擅自發作而已。現在想必南宮獨早已率領諸派劍仙遠遁奪天峰,他才折返回來給這幫魔徒們一點顏色看看。”
就在梅吟雪低聲說話的時候,戰天那渾厚之極的九玄真元已經浩浩蕩蕩的充滿了整座大院,九玄真元實在是天地間最奇異的本體真元之一,這真元力之強勁就連方梅二人也為之駭然,猶如氣牆一般的本體元氣緊緊的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還沒有離開的上海警備團的士兵們。
任何人在這種強大而無形的巨大壓力之下,都感覺到呼吸困難行動遲緩。
而此時妖魂宗八大遊魂之中僅餘的二人宮天保與方天化也感覺到了這一股極強的元氣,方天化的眼光隻一掃之間就看到了那橫空而來的一道金虹,不由得衝口喝道:“什麼人,竟敢到此撒野!”
宮天保也是厲聲喝道:“哪裏來的毛人敢在此地撒野,不知道妖……,啊,你是什麼人!”
方白衣在黑沉沉的夜空裏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吟雪,想來我已經猜出戰天之所以折返回來的目的了。”
梅吟雪嬌嗔了一聲道:“哼,什麼目的,難道我說得就不對嗎?”
“嘿嘿……”方白衣憨笑了幾聲道:“倒不是你說得不對,你剛才所說雖然不中,亦不遠矣。戰天此來必是南宮獨的授意,“說到這裏方白衣的眼中射出兩道利劍似的光芒,映著天際的驚電爍爍生輝。
梅吟雪的心頭一動,疑惑的問道:“哦,方大哥,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方白衣的身形憑空緩緩的轉了一圈,故作高深的道:“這個嗎,你想啊。那南宮獨身為天道掌教更挾金仙之體,屬下十萬子弟經過數十年的苦心經營,才有了今日之地位。如今在一夜之間被這夥神秘妖人給施展手段逼走,他如何能夠甘心,又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氣呢?”
梅吟雪那一雙小巧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是啊,以南宮獨的如此孤傲的為人,想必是斷斷不能忍受此等恥辱的。卻又為何悄無聲息的黯然離去?這其間莫非另有緣故,以南宮獨的修為道法斷不可能敵不過目前院子裏的這兩個人,就算他不想與這些世間的普通人做對,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此離去的呀?那究竟是何等緣故呢?”
“喏,“方白衣輕輕的指了指院子裏亂亂哄哄的一班普通人,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裏的人才是那南宮獨離去的真正原因。”
梅吟雪搖了搖頭,不明白方白衣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心中仍然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南宮獨的修為恐怕在當今之世還找不出一個令他害怕的人物來。而這次帶領國安局特別行動的宮,方二人無論道法修為比之於南宮獨那可真可以說相差不可以道裏計。而令人奇怪的是,以南宮獨那等不可一世的人物,在麵臨著對方的猛然發難時,居然采取了逃跑一途,這實在是令梅吟雪為之大惑不解。
而方白衣由於本體修為已經達到了氣神合一的絕高境界,伴隨著本體真元的奇妙暴漲,他的神思之靈巧,心性之機敏已遠非月前可比。現在的方白衣雖然說還不能遍識周天之事,但也可以說是智珠在握,慧心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