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權、李乘風、飛雲三人也是一驚非小,尤其是北宮權,他深知奪天峰被鎖在九玄大陣之中。若非一派掌教之尊,是斷難破開陣眼進入道德觀,而看這兩人的劍光如切碎紙一般衝了進來,心知這一男一女必是當今道界難得一見的奇才。不由得心下一動,心中暗道這是何人門下?
戰天的身形輕輕的向前移動了一下,霸天劍輕輕低吟,眼神卻投注到南宮獨的身上。那南宮獨不愧是一代金仙,雖然滿心的飛升天界,但也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十分不妥。此刻眼見戰天如此表現,不由得苦笑道:“戰師叔放心,南宮獨即麵見師尊,心中已有準備,今日南宮獨便願領師尊的任何處罰,以還天下一個公道!”
戰天哈哈大笑:“拿得起放得下,南宮師侄實是大丈夫也。北宮師弟為人忠厚,不會過份難為師侄,他與你畢竟有父子之情,師徒之誼!今日不管是什麼人來到奪天峰,有戰天在此,絕不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毛發,就算你犯下大錯,也有我天道門規製裁,由不得他人指手劃腳!”
戰天的這番話聲如洪鍾,那羅天道與綠雲聽在耳中,兩個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齊聲道:“獸童戰天,難道你要為南宮獨強出頭嗎?”
戰天的身形原地一轉,一道金光消去,戰天的身形已出現在羅天道與綠雲麵前百米之外。這位獸童仰天長笑道:“二位不知是何人門下,居然有如此天膽,強行衝入道德觀,莫非視我天道門下十萬弟子如無物嗎?”
羅天道的催動劍光掠到戰天的麵前,厲聲道:“戰天,天道三童昔日在世間造下無邊殺劫才被天道前輩劍仙褚金鼇封於煉心洞內,沒想到你們三人被南宮獨放出之後,不知悔改,大肆逞凶。火童孤獨以燃天劍煉化青城山,數萬生靈毀於一旦,你戰天與邪童仇天霸更在九華天柱峰大展威風,百裏九華被劍光掃平,十萬生靈喪生你生。哼哼·虧你們還是道門弟子,七大劍宗!卻沒想到個個是如此凶殘!”
戰天的眼角不住的跳動,今天若非如此特殊,以戰天昔日的脾性,說不得早就出手教訓麵前的這兩個小輩了。不過今日這戰天的怒氣是壓了又壓,麵對著北宮權與南宮獨這一雙師徒的天道內訌,縱使戰天此等人物也不敢稍有疏忽。
“娃兒,你是何人門下,口舌如此鋒利。戰天在九華天柱並無不妥之處,幻心三傑步道凡我也是有心將他放過,如何談得上十萬生靈喪於我手,那是七陰血魔所造的殺孽如何安到我戰天的頭上。”
“嗬嗬,戰天虧你還號稱天道三童之首,縱橫數千載的絕代人物,居然不敢承認。步老劍仙自從天柱一役之後,了無蹤跡,與他同時失蹤的還有了癡大師。你將這筆血債栽到血魔的頭上,是何用意!”
李乘風與飛雲道長也知此刻乃關鍵之時,那南宮獨眼看要低頭認罪,自甘領罰。而此刻這一雙男女氣勢洶洶衝入天道宗,意欲興師問罪,他們二人也唯恐南宮獨意氣大發,翻臉向象。故此兩位劍仙化為兩道青虹攔在戰天之前,微笑道:“兩位是不是天一道兄的門下,我們二人乃是擎天劍宗的李乘風與玄天劍宗的飛雲道長,恭居長老之位。與天一真人莫逆之交,還望二位能夠聽我一言。”
羅天道雖然一意複仇,但畢竟神智未暈,眼看麵前這二人道氣盎然正氣衝天。心知這李乘風所言不虛,當下不再與戰天相辨,看了綠雲一眼。兩人虛空下拜,齊道:“前輩所料不差,晚輩正是朝天門下羅天道,這位是本門長才綠雲姑娘。不知道二位今日在這道德觀所為何事,可是來找這南宮獨理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