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旨一下,西北王馮宗玉的後顧之憂沒有了。便立刻下令這鄴城下轄三洲之地的軍隊首領前去富紳糧倉所在處征糧。問詢了葉玄所在方位後,浩浩湯湯的運糧隊,赤地千裏,開始了運糧大業。
葉玄和紅蕊站在臨近荒漠的山上。看著那浩瀚荒漠中的一行運糧妖兵。黑色的鎧甲如同一道荒漠中的“流水”,極富生命力的貫穿深處。
葉玄低頭看著,良久歎道:“國家是個大機器,當這個極其發動的時候,極端條件下,也能活。人力可戰天。”
紅蕊默然不語。“那是因為創造和好處,激發了智慧。這麼大動幹戈,想那國庫也要空了。值得嗎。”
葉玄搖了搖頭,值得,不值得。也終究是一場豪賭。隻要好處夠大,也就足以鋌而走險。所有的人都沒虧。隻是妖皇提前預支了未來。
西漠中的變故,也自然是引起南瞻中人的注意。畢竟動靜太大了。還有人自發的前往西漠之中淘金。但這一原本比較荒謬的計劃,在有妖淘出了第一個金礦之後,便引起了許多人的趨之若鶩。西漠之中,變得紛亂起來。使得這片寂靜許久的土地,再一次染了不少的血。
數月後,一家頂尖客棧的樓頂。上有二人並坐。
葉玄一直在鄴城停留,沈浪的數萬金讓他和紅蕊活的很滋潤。煙花巷柳之處這兩人沒少去。當然不是去尋歡作樂,而是應紅蕊的要求,前去青樓之中找些伶人學歌舞。根據紅蕊的話就是。“歌舞更能體現女性美感,她要學。”
依著她要學,葉玄自然也常來此地。當然也因蓮花守宮大陣,讓葉玄隻能過過眼癮,但拋卻了來之前的遐想後,真到青樓之地,葉玄倒是表現得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原因隻是理論和實際是有差距的。他想起了晴玟那個從北瀘州一路禦劍而來的老劍客的女兒。這青樓之中的女子,多是眉眼溫順,不知有多少可憐人彙居此地,隻能出賣才藝和色相。想到此,葉玄自然打散了心中那小小的不安分,倒是花錢闊綽了起來。雖然偶爾也能聽到出了門的伶人笑他是個“傻子”。但他仍是心中開懷,隻因好人樂得做好人,隻是為了心中那份安慰罷了,並不是為了別人給他感恩戴德。
倒是紅蕊有些不開心了。又帶著葉玄換了一家,去的是鄴城極其有名的八大胡同。這裏麵有名有才的伶人都在其中,葉玄也得見到了很多被稱為天人之姿,人妖共愛的女子。也見過貌美的人族,各有各的無奈,但這八大胡同的伶人的競爭也是極大。一個個年輕的女子,大多多才多藝。似是出淤泥不染的仙子。
這天在客棧樓頂,葉玄聽著紅蕊吹奏的曲子,這三個月,倒是學的有模有樣。聽的極為的悅耳。在這個沒有音樂的世界,有著笛子這個樂器,在浩瀚的月空之下,倒也顯得幾分愜意。
一曲罷。紅蕊笑道:“如果,能夠一直這麼靜謐的生活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