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副將孫潛從南境鳴關來的信後不久,秦林就換上了朝服等在房裏,不多時便有一個公公到府上傳旨讓他進宮。
“臣參見皇上。”秦林儀態魁偉的朝承德帝磕頭跪拜。
承德帝看著下麵俯首的秦林,目光裏閃現出幾分惱憎的鋒利,不過轉瞬便隱去不見,“秦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不知皇上此時招臣進宮有何要事?”
“是有要事,西洲那邊傳回訊報,說此次丘齊對西洲多次無理挑釁,似有打算跟我北召死磕到底的勢頭,既然如此,就不能讓那小國整日如此放肆,朕會給王季傳旨讓他全力出擊丘齊,到時丘齊如果向南轉移,那麼你這邊也剛好給他個當頭棒喝”,雙目微眯,承德帝仔細的想從他的眉色中發現什麼,但秦林沒有波瀾的臉上讓他毫無所獲。
“皇上所言極是,定不能讓此小國壓到我們頭上。”承德帝說的話跟秦林進宮之前猜想的相差無幾,所以淡然自若,未表現出絲毫異樣。
“恩,第一次調給了西洲兩萬的兵力,加上上次加調的五萬,南境現在還有八萬,朕派你過去守在南境,若見丘齊一到便一鼓作氣拿下他們”。
“臣遵旨”
走出宮門,秦林的心情較之前略微舒暢了幾分,這一步雖然讓他跟魏賢給蒙中了,但此情此情卻也讓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
秦林出發的前一天,叫來了管家,吩咐了他一些事情,晚上回到房間,跟妻子趙氏也叮囑了很多,其中交代她一定要聽他的安排行事,萬事讓他小心。
第二日,下人們見管家未有聲色的忙了一整個上午,吩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決定,但也未見宣布什麼。
午膳過後,管家來到趙氏這裏,“夫人,可都收拾妥當了?”他恭敬的問道。
“差不多了,還餘一些細小的東西待收拾,管家那邊可已安頓妥帖了?”趙氏邊看著丫鬟收拾邊回問,雖然語氣平和,但她精致的容顏依舊未能掩蓋住略帶滄桑的愁容。
“夫人放心,老奴已全部安排好”,隻見他遲疑了一下又問“少夫人那邊不知夫人可有吩咐?”
昨夜秦林與她坦訴了他走之前的擔憂,以那個皇帝的為人,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他離京,怕自己離開之後耍什麼手段,就想出讓管家先帶她離開秦府的計劃,秦林從宮中回來便飛鴿傳書給了早年在他手下因負傷而退役修養的侍將,他當年對那人有恩,所以就將她們先囑托與他。
那人家在與京城鶴蘭緊鄰的淩州,但離鶴蘭不遠,秦林說這樣她們離開時不用太過舟車勞頓,且以後如果跟那狗皇帝徹底撕破臉也好救她們離開。
退出追憶,趙氏說道“她那裏我還未去跟她講,正打算去呢,不過她嫁過來沒多久,想必東西不多也好收拾”
“那就好,夫人記得,酉時之前我們得全部拾掇妥當,再晚就不好出城門了”。
“知道了,管家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趙氏隨著管家離開也走出房門,“夫人,讓奴婢去把少夫人請過來就是,您不用大老遠的再走過去”,身旁丫鬟看她打算自己走過去,匆忙給她提議。
“不用了,剛好我想在這院子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