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肮髒的軀體(1 / 1)

第十七章肮髒的軀體

謝殤——我認為一個人之所以肮髒,是內心的肮髒膨脹的達到了自己所不能夠承受的那個度,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不是那白雪皚皚而是那清晨晶瑩而嬌豔的露珠。

看著露露慢慢的跟著謝殤的背影向街頭的黃昏盡頭而去,我傷心的有些難過;我的身旁站在的是劉武州,他看向露露的目光有著火熱和怯懦,他現在有著他對追求露露所謂的基礎了。

我不知道我該為他開心還是為自己傷心,我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看著自己的身體。想著那個男人跟少悠有著一樣的眸子,又有著不一樣的柔情;就像那個叫媛媛的女孩子一樣,能夠很安心的依偎著他哭泣;在他的身上下雨。而他不顧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那樣義無反顧的摟著她,任她的淚雨打濕自己的衣裳。

“柔兒,我們回去吧!”劉武州看著消失的兩人對著我道,劉武州也許一直都沒有變過;變得也許隻有我們的心,因為我們的心是千變萬化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改變;我也朝那兩人消失的街角收回目光,看著劉武州“嗯”的和他平行而行;他開始和我說話,問我“柔兒,你的病…”

不等他問完,我就慌忙的回“沒事,沒事”就像這裏會有人注意我倆的交談,探聽到我的秘密一樣;他知道我並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幹媽,還好吧!”對於劉武州的離開,媽媽隻是有些傷感,後來她也想通了,便也開始去工作了。

“她很好,隻是傷心了一陣子”我回到,也開始問他“你像她說了沒有”我說的她是露露,劉武州看著我愣了下;沒有料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沉默了幾步回道“還沒!”“沒信心”“嗯”“你很優秀”對於我的誇獎,他沒有繼續的回應,而是調轉了另一個話題。

隻是這條路很短暫,的就到了家門口;我看著家裏的大門,曾經走進這裏的會是一對年輕的男女;而現在男的隻是在它的前麵停下了腳步,讓女的一個人進去;我看著停下來的劉武州,也看了下家門,道“不進去了嗎?”

這樣的一句話就像是我已經很少滄桑了,而他也滄桑了,他看著這個房子;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不進去了”就像一對久經滄桑戀情的老人。我朝他笑笑,“那好吧!”我其實也不希望他進來,因為我怕,怕我又患上心痛病。

就這樣我一次次的和他在門口裏分手。因為今天是周六媽媽會回來陪我,我在劉武州走後便開始向媽媽學一些簡單的廚房,媽媽原本是想要給我請一位廚房阿姨的,但是由於我的堅決便取消了。所以我開始學了一些簡單的廚房小菜,我看著時間把菜在廚房裏洗好;一根根的切好裝在盤裏,等到媽媽回來便開始下鍋。

媽媽很準時的在六點前就回來了,所以我們母女兩便開始了一陣忙碌;媽媽看著我把菜倒進鍋裏,在滾燙的油裏蒸起一層熱氣,說“武州,這孩子怎麼也不來看看我”我知道媽媽一直都沒有把他這個兒子忘記,就像我永遠也不能把他忘記一樣;我猶豫的道“他來了,隻是你不在家,他回去了。”

媽媽歎息了聲,“這孩子,就是這樣;什麼都要強。”我看著媽媽在我麵前老是提劉武州,其實我也很希望他能陪著我;隻是我的心思開始很矛盾,而每次在和媽媽吃完飯簡單的聊聊,我就會躲著她哭,流淚;隻是我現在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謝殤抱著媛媛的那個場景。劉武州也曾經這樣抱過我,隻是現在再也不可能了。看著媽媽放下碗筷,我忍住想哭的衝動,說“媽,我先去洗澡了。”

我急衝衝的抱著衣服鑽進浴室,我再也忍不住淚水;我把花灑的水開到最大,我不愛睡在浴缸裏洗澡;我喜歡一絲不掛的站在花灑的底下,任那溫熱的水流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隻有那樣才會把肮髒的東西從頭洗到腳流到最底下;而不像浴缸裏把自己和自己洗過肮髒的水一起泡著,讓自己更加的肮髒,我把浴球用力的往我的每一寸肌膚裏擦,擦得我全身泛紅和發熱;我想起我背在媽媽把自己一絲不掛的脫光了站在劉武州的麵前,他愣愣的把我觀賞了個遍。

想起露露說“又不是沒被扒光過”我厭惡我自己的肮髒。我聽到媽媽把碗筷都洗了,在客廳裏唉聲歎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的門被媽媽敲響了。

“咚咚”的伴隨著媽媽的急躁,“柔兒,你怎麼了”我被驚得停止了自己的瘋狂,我的每一寸皮膚下都被擦出了一層淡淡的血絲,但是我絲毫未覺。

我忍著心痛,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道“媽,沒事”如果不是媽媽的打攪我想我會呆在裏麵一輩子。聽著媽媽的腳步離去,我讓水最後把自己衝洗了一遍;終於是穿好衣服出去了。

而在那一刻起,我的肉體永遠的肮髒了;我每次都會花很大的力氣很長的時間去擦洗。這是我的媽媽和劉武州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露露的那一句“又不是沒被扒光過”更是讓我避之不及,讓我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