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3)

秦杓上前,在姞娮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知道我們在這個地方,但他們身上纖塵不染,應該不是從幽都跟過來的,既然不是跟過來的,知道我們要去蓬萊的,便隻能是蓬萊島上的人了。”

姞娮說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專程在這裏等著我們?”

秦杓看了看他們,點頭說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姞娮問道:“那怎麼辦?”

秦杓說道:“當然是跟他們打一架了,難不成你還想求饒?”

姞娮搖搖頭,躲到秦杓身後說道:“我不行,你上。”

秦杓忙退後幾步,客氣道:“我隻是個醫官,打架這種事情,我可不擅長。”

鬱乾說道:“兩位退後,我來。”

姞娮與秦杓異口同聲道:“小心。”之後,兩人果真退了幾步,躲到一垛枯草後。

鬱乾上前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處,姞娮與秦杓看他遊刃有餘,倒也不擔心,大聲呐喊助威。

不一會兒,地上便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姞娮與秦杓這才出來,姞娮上前望著鬱乾說道:“許久不見,你如今的修為可是比我上一次在蓬萊見到時,厲害的多了。”

秦杓忙推了推姞娮,姞娮醒悟,說道:“這個,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說,你的修為提高了不少。”

秦杓上前,將一個黑衣人的麵罩揭下來,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說道:“他是誰啊?你們見過嗎?”

姞娮上前瞧了瞧黑衣人,年歲應該不大,但瞧著樣子,像是個神界中人。

她扭頭望著鬱乾說道:“鬱乾,你來瞧瞧,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鬱乾上前一看,眼神中卻是一片愕然,姞娮站起來時,瞧見了鬱乾眼底的奇怪神色,指著黑衣人問道:“怎麼了,你認識他們?”

鬱乾忙笑道:“自然不認識。”

姞娮撇過臉去,看了眼秦杓,再回過頭來時,地上的黑衣人卻全都化作一團黑色的霧氣,消失不見。

姞娮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杓說道:“有人給他們施了術法,他們死後才會灰飛煙滅。”

姞娮忙向四周望去:“難道這裏還有別人?”

秦杓說道:“不會,我方才看過了,這裏除了我們三個, 沒有別的人了。”

姞娮皺了皺眉頭,望著方才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說道:“算了,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秦杓與鬱乾點了點頭,三人收拾了行裝,繼續出發。

直到到達蓬萊,鬱乾幾乎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路都沉默無語。

鬱府門前,夫人與各位公子像是知道他們要回來,都站在門前迎候,姞娮抬眼瞧了瞧,依舊沒有五公子的蹤影。

夫人倒是客氣的很,上前對姞娮與秦杓說道:“兩位不辭千裏,為我夫君取藥,真是辛苦了,請兩位去前廳奉茶。”

秦杓開口道:“不必了,夫人幫我找個能煉藥的地方吧。”

夫人明顯一愣,之後說道:“府裏倒是有藥坊,可這種事情,怎麼能叫神君去做呢?”

姞娮說道:“夫人不必客氣,這種事情我師兄在頵羝山的時候都做慣了,再說了,他這人有個習慣,自己的藥都要自己煎熬才放心。”

夫人瞧了瞧秦杓,見他臉上微微帶著笑容,隻好答應:“那好,既如此,藥房就在後院,我叫人帶神君過去。”

夫人轉身瞧了瞧她身後的侍女,侍女會意,上前來說道:“藥坊在前麵,神君這邊請。”

秦杓點了點頭,說道:“好。”之後,秦杓跟著侍女離開。

姞娮上前問候道:“夫人,島主這幾日怎麼樣了?”

夫人低垂著腦袋,歎了口氣,神情黯然道:“依舊與前幾日一樣,不見好轉。”

姞娮說道:“那夫人可否帶我去瞧一瞧島主?”

夫人點頭道:“那是自然,公主隨我來。”

姞娮跟在夫人身後,發現今日長廊上多了許多手持銀劍戟的衛兵,遂問道:“這府裏的侍衛怎麼好像比前幾日多了一倍?”

夫人答道:“是這樣的,前幾日,公主在客房遇刺,我們深感慚愧,便立刻增加了戍守的侍衛。”

姞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姞娮跟著夫人來到閣樓,推門進去,走到島主榻前,發現他雙目微閉,牙關緊咬,但除了麵色有些蒼白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異常。

她幫鬱宸切了脈,之後緊緊的盯著鬱宸一瞬,有些驚異的問夫人:“夫人能告訴我,那日島主到底是怎麼暈倒的嗎?”

夫人看了看島主,而後小聲對姞娮說道:“公主請外麵說話。”

姞娮最後又望了一眼鬱宸,才轉身向外走去。

夫人說道:“其實沒什麼,當初島主暈倒的時候,隻有小五在他身邊,他暈倒之後,其他人才進去的,可具體是因為什麼才暈倒的,疾醫查不出來。”

姞娮問道:“島主可有什麼舊疾?”

夫人搖了搖頭:“島主身體意向康健,沒有什麼舊疾。”

姞娮點頭道:“我明白了。”

她看著夫人問道:“夫人方才說,島主昏迷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五公子,那夫人可否將五公子找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夫人們忙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叫他。”

姞娮點頭之際,身後有人說道:“不用叫了,我就在這。”

姞娮轉身望去,正是身著尨服玉帶的五公子鬱芔。

鬱芔上前行禮道:“見過公主,不知公主找我有什麼事情?”

姞娮看到他那雙眼睛時,心中一驚,這雙眼睛像極了那日晚上前來行刺的黑衣人,可眼前的男子若是黑衣人,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有,他那晚真的隻是來行刺的嗎?

那日晚上抓到刺客後,夫人便著急忙慌的帶人前來,將他帶走,那鬱芔行刺自己的這件事情,這位島主夫人便一定是知曉的了,方才在島外碰上的黑衣人,八成也與這個夫人有關,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有所察覺,叫他們提高警惕。姞娮想了想,決定裝一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