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2)(1 / 2)

姞娮客套道:“島主不必客氣,之前聽說您病了,我們受了父親所托,來這裏看一看,島主既才醒轉,不宜走動,還是坐下來說話吧,正好,我與師兄還有些事情要請教。”

眾人將島主扶回榻前坐下,才侍立兩邊。

島主接過夫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說道:“公主要想問什麼,盡管問吧。”

姞娮點頭說道:“那好,我便有話直說了。”

姞娮越過眾人,走到五公子麵前,瞥了一眼他之後,緩緩說道:“五公子見到島主醒過來,難道不高興嗎?”

鬱芔抬頭否認道:“怎麼可能,父親醒來,我自然開心了。”

姞娮嘴角撇出一絲笑來,說道:“是嗎?那恕我眼拙,我方才可是沒從五公子的身上發現一絲的喜悅,我倒是覺得,五公子像是在擔心什麼,可自己昏迷許久的父親醒轉過來,五公子在擔心什麼呢?”

眾人聞言,都聽明白了七八分,紛紛將目光移到鬱芔的身上。

鬱芔被眾人瞧得的不自在,否認道:“公主的意思,是懷疑我與父親昏迷有關?公主來這蓬萊,為家父治病,我心中感激,可不知我什麼地方得罪了公主,公主何故血口噴人,將這天大的罪名加渚在我身上?”

姞娮說道:“五公子言下之意,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鬱芔揚起臉說道:“自然。”

姞娮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將要離開蓬萊尋藥的前一夜,你為何行刺我?”

鬱芔忙道:“公主請慎言,那日行刺你的人,已被母親與兄長抓了起來,在獄中畏罪自裁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公主又怎麼說是我指使他行刺的你?”

姞娮搖頭道:“錯了,我方才沒有說,是你指使他行刺,我說的那個刺客,不是別人,是你,五公子鬱芔。”

夫人臉色慘白,十分緊張的望著鬱芔。

鬱芔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一個堂堂的五公子,怎麼會去做行刺這樣的事情?”

姞娮將那日撿到的令牌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這個你總該認識吧?”

鬱芔順著姞娮的目光望去,看到桌上的令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定了定神色後,他狡辯道:“這雖是我丟的令牌,可這能說明什麼,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拿到它,前去行刺時,再故意將它落下,栽贓陷害。”

姞娮見鬱芔油鹽不進,轉身望著島主夫人說道:“夫人,你怎麼說?”

夫人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公主說的我不太明白。

姞娮看了看夫人,又瞅了瞅島主,說道:“兩位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吧,與其藏著掖著,互相猜疑,倒不如今日就在大家的麵前將話說清楚。”

島主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詭異,他望著姞娮說道:“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姞娮抬手指了指五公子,鬱乾,還有島主夫人,說道:“我實話跟各位說了吧,此次我與師兄來這蓬萊,並不是我父親的授意,而是為了鬱乾。我在頵羝山上聽到了一個消息,聽說夫人打算趁島主昏迷,將島主最喜歡的十四子,也就是島主十四個子女中唯一異生之子鬱乾除掉,念及往日蓬萊與頵羝山的情分,又不忍心看著鬱乾被人好端端的害死,我與師兄便來了蓬萊。”

島主眼光銳利的朝著夫人瞧過去,夫人連忙將腦袋轉了過去。

姞娮看了看眾人的神色,繼續說道:“之後,夫人邀我們在蓬萊島上住下,當天夜裏,便有人前來行刺,神界這幾年不太平,這原本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當我們準備將前來行刺的黑衣人臉上的麵罩拿下來時,島主夫人匆匆忙忙的帶了人來,說是聽到了後院的動靜,前來抓刺客,之後,那個黑衣人便被她帶走了。”

夫人突然開口道:“島主生了病,這島上的事務自然落到了我身上,我帶人來抓人,有什麼不對的?”

姞娮說道:“夫人說的對,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可我要說的是,夫人出現的時間,未免有些太早了。我那日發現,若是從夫人住處到我們住的客房,即便是駕著雲,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而且,夫人的住處與客房相距甚遠,外麵又沒有仙障與結界保護,客房這邊有刺客闖入,當時又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來,前院中住著那麼多人,怎麼唯獨夫人聽到了動靜呢?”

姞娮盯著島主夫人說道:“沒有別的可能,夫人你能在我將黑衣人麵罩揭開之前趕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行刺這件事是經過了你的首肯,我雖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何在,但我若將這件事情告訴天帝,你以為天帝會不管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