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邪突然明白,為何白芷露離開的時候連師門都不願意告訴自己。天級門派,玄武聖宗,宗主的孫女,這是何等嚇人的背景。自己,一個窮鄉僻壤出生的無名小子,如何配的上。
許飛宇看著若邪,發出一聲歎息。想了許久,開口說道:“我可以幫你傳一封信給白芷露,如果你想的話。不過,你要想得到白芷露的回信,我有一個條件。當你修為達到納靈境巔峰的時候,我就會將白芷露的回信給你。什麼時候達到,什麼時候給你。你可以認真修煉,也可以繼續頹廢下去,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中。”
這一刻的若邪正有著無數的話,無數的問題想要問白芷露。所以,許飛宇的話對他當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明天天亮之前,準備好你寫給他的信。”說完,許飛宇走出去反手替若邪將房門關了起來。
許飛宇離開後,若邪立刻在房間裏找出筆墨。這一夜,若邪不停的寫,然後又不停的扔掉。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若邪才將寫給白芷露的信完成。
剛剛寫完信,便聽得房門咚咚咚一陣響。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趕緊起床!”
擦著惺忪的睡眼,若邪打了房門。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道:“師傅,那是月亮!”
許飛宇尷尬的輕咳兩聲,道“俗話說的好: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修道之人最是講究刻苦不懈,才能突破重重困難,走向巔峰境界。早晨是萬物蘇醒的時候,日出十分是修道之人最最需要把握的瞬間……所以將信教給我之前,我們一起修煉一次,然後我們再比試比試……”
“師傅,我……”
許飛宇不由分說,直接一把將若邪從屋子裏拉了出來。
……
……
月亮漸漸西沉,朝陽透出雲海,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神劍峰的一座石台之上。
山風掃過,吹起若邪束在腦後的頭發,吹得他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若邪依然靜靜的閉著眼盤坐著,體內五行決已然催動到了極限。當然,此刻不是五行決的戰鬥狀態,而是修煉狀態。
周圍的五行之力從他手心腳心和胸口不停的進入身體,流轉到丹田之中。一部分直接彙入兩個無色氣旋,一部分則經過肝、腎、肺三條經脈運轉一個周天後化為藍、綠、金三色的五行之力彙入藍、綠、金三個氣旋之中。
若邪調整到最佳狀態之後,緩緩睜開了眼。
就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許飛宇也從修煉中退了出來。
兩人相對而立,靜靜的看著彼此。
“準備好了?”
若邪點點頭,回道:“準備好了。”
“動手吧。”
聞言,若邪一抱拳道了聲小心,便抬手一拳打了出去。這一拳沒有絲毫的花哨動作,直截了當的衝著許飛宇咽喉而去。
許飛宇眼中有些失望,若邪明明知道他的修為遠超自己,偏偏還要用這樣毫無花哨硬碰硬的打法,那完全是在自尋死路。輕輕歎息一聲,許飛宇同樣抬起拳頭迎了上去。
突然,若邪拳頭一變,化作蛇形刁手直接向著許飛宇迎來的手臂纏了上去。
這一變化不僅讓許飛宇拳勢一偏,更是不偏不倚的點向他腋下重穴。
許飛宇收起輕視之心,腳尖連點,身體快速倒掠而出。
若邪怎會讓他如願,同樣用力一點,整個人便如跗骨之蛆一般粘了上去。
許飛宇大叫一聲:“好!”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竟是不退反進,向著若邪迎了上去。
這一變化來得突然,將若邪所有的變招盡數打亂,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得許飛宇一掌襲來。無奈之下,若邪隻能匆忙抬手同樣一掌拍了出去。
一掌拍出,若邪已經知道了結果。
兩掌相交,若邪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再看許飛宇,卻是穩穩的站在那裏,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是你贏了。”
若邪錯愕的看著許飛宇,一臉的不解。
許飛宇解釋道:“雖然我將修為壓製得和你一樣,但是身體強度卻是沒有辦法降低的。剛才交手,我變退為進,而你卻是一鼓作氣的前衝。如果我們真正修為相當,隻怕連退數步的便是我了。”
若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看來在你進入化海境之前也沒什麼好教給你了!”許飛宇輕聲歎息一聲,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指環遞給若邪。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