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宇在若邪將信給他的第二天便離開萬麓仙門,已經在半個月前回來了。許飛宇沒有對若邪提白芷露回信的事情,若邪也不敢問。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將自己的修為提高到納靈境巔峰,隻有這樣才能去找師傅拿白芷露的回信。
通過一個月的修煉,在消耗了六塊黃級靈石,若邪丹田中最後兩個無色氣旋之一終於發生了變化,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褐色光芒。
有了之前三次開辟元府的經驗,若邪果斷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第十三塊黃級靈石,運轉五行決快速的吸納蘊含在靈石中的五行之力。而此刻五行決吸納五行之力的速度,竟然是平時十倍!
頓時,大量五行之力從靈石中不斷的湧入若邪身體,彙聚向他的丹田,融入散發褐色光芒的氣旋之中。
越來越多的五行之力融入氣旋,氣旋散發出的褐色光芒越來越濃鬱。
終於,就在第七塊靈石中的五行之力消耗殆盡,靈石化為飛灰的時候,那股熟悉的疼痛感猛然從丹田連接脾髒的經脈中傳來。
三個時辰之後,隨著嗡的一聲輕響,五行之力終於從丹田打通經脈流入脾髒之中,在脾髒中旋轉起來,化作一個褐色的氣旋。
五髒五府,若邪已經開辟四府,唯差心髒最後一府。隻要完成心髒元府的開辟,若邪便能夠進入納靈境巔峰。齊聚五行之力,開辟五行靈海,便能夠一舉進入化海境,真正的踏入修行大門。
若邪睜開眼,體內五行決瘋狂催動,淩空一拳。
一拳揮出,若邪發現一個尷尬的事實。他同時催動體內四府,四股五行之力彙入胸口經脈後,竟然是兩兩相克,增效全無!所以這一拳,竟然沒有絲毫的增幅,隻發揮出了純粹的身體力量。
如此說來,修為提高的他發揮出的實力任然和納靈境初期一樣。
這讓若邪隱隱有些擔心,如果第五府開辟之後,五股五行之力兩兩相克,是否自己依然隻有納靈境初期實力。
擔心歸擔心,五行決依然是要修煉的。畢竟,除了五行決,若邪根本無法修行其他任何的以靈力為基礎的功法。
若邪打開門深深吸了口清晨清新的空氣,覺得坦然了許多。
眼見到了清晨講解五禽決的時間,若邪壓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向演武場走去。
“逍師弟,早啊。”
“逍師弟,又去講解五禽決嗎?”
“逍師弟,一起吧。”
若邪一路從神劍峰走到廣場,所有見到他的人紛紛問好。若邪也沒有架子,笑臉相對,一一回應。
若邪剛剛走到廣場,剛才明明還非常明亮的天空卻是突然一暗,仿佛蒙上了一層罩子一般,灰暗的罩子外的半空中懸浮著一個人影。
與此同時,從仙門七峰傳來陣陣破空之聲,一道道人影踏著飛劍飛向天空。
“來者何人?”
朱弦天腳踏飛劍,傲然立在半空,冷冷的看著罩子外的人。
“玄武聖宗特使,薑晟。”
朱弦天眉頭一皺,拱手道:“不知尊駕來此所謂何事?”
薑晟對朱弦天的問題充耳不聞,頤指氣使的說道:“立刻打開護山大陣!”
“狂妄。”
懸在朱弦天身旁的雷長老是個火爆脾氣,聽見薑晟的話便拔劍在手,冷冷指著薑晟。
朱弦天拍了拍雷長老握劍的手。
雷長老冷哼一聲,收起長劍,卻依然是對著薑晟怒目而視。
朱弦天驅動飛劍,站到薑晟身前,麵帶微笑的問道:“可有聖宗宗主手諭?”
薑晟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冷冷的重複道:“我再說一遍,立刻打開防護大陣!”
“即便是你聖宗宗主親臨,也得手持拜山文牒,護山大陣又豈是你說開便開的?”朱弦天話語中已經帶著一絲怒意。一個門派派人前往另一門派,自然應該在門前遞上拜山文牒,靜等別人迎進去。像這般頤指氣使,就是在扇一個門派的臉麵。
薑晟對於朱弦天話語中的怒意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厲的喝問道:“開是不開?”
朱弦天冷哼一聲,道:“我若不開,你又如何?”
薑晟不怒反笑,道:“好氣魄,沒想到一個不入流的門派,麵對玄武聖宗竟有這等氣魄。”
說完,薑晟伸手一招,手中便是多了一塊令牌,令牌上大大的刻著玄武令三個字。
朱弦天掃了一眼玄武令,對著身後許飛宇點了點頭。
許飛宇微微頷首,轉身驅劍離去。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護罩外的薑晟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廣場一角,李冥梟竟然驅劍悄悄的跟上了許飛宇。
許飛宇離去不久,昏暗的天空一亮,灰色罩子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