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提著那人走到若邪跟前,將他扔到地上。
“站起來。”
等到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若邪拔出別在腰間的刀,冷冷的問道:“他們身上的傷痕,就是你用鞭子抽的?”
那人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討饒道:“宗主饒命,宗主饒命!都是徐霆岩讓我這麼幹的,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我問你他們身上的傷痕,都是你用鞭子抽的嗎?”
那人怯怯的回道:“是……”
若邪手中的刀輕輕的點著地板,看著怒濤幫一幹幫眾,問道:“各位覺得我這個年紀輕輕的萬麓宗宗主如何?”
怒濤幫幫眾聽著若邪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看我我看你,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這些人並不清楚風雲洞洞主畢星河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們都和徐霆岩一個想法,畢星河乃是死於雷盟之手。所以,在他們心中,若邪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隻是運氣好,攀上了雷盟這棵大樹。
因此,在冷秋風找到徐霆岩的時候,徐霆岩答應得那麼爽快。
如果,冷秋風對付的對象是雷盟。隻怕,徐霆岩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答應的。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不過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眾人心中雖然是這個想法,但此刻終究還是不敢當著若邪的麵回答。但是,所有人臉上都掛著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小孩子都是好欺負的?”若邪將手中的刀提起來,輕輕摩挲著。突然,他右手一動,一道寒光閃過。鼻青臉腫的怒濤幫幫眾雙目怒睜,胸前的衣衫緩緩浮現出一道赤紅的血線。
片刻之後,這道血線不停的有鮮血噴湧而出。幫眾的上身就沿著這一道血線緩緩錯開,最後掉到地上。
原來,若邪竟是一刀將那名幫眾劈成了兩半!
若邪提著滴血的刀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怒濤幫幫眾,問道:“剛才,他告訴我你也折磨萬麓宗弟子了。”
被若邪看著的人猛然一驚:“我……”
不等他說完,若邪手起刀落,他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頃刻間連殺兩人,若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讓怒濤幫幫眾絕望的是,若邪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而是轉身走想了下一個人。
頓時,怒濤幫所有幫眾全都跪倒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方姐。”
“在!”方嵐從樓上跳了下來。
“將他們的修為全部禁錮起來,趕進靈石礦洞開采靈石。”若邪看著地上還在磕頭的人冷冷的說道:“若是有偷懶者,如同此人。”
怒濤幫幫眾如蒙大赦:“多謝宗主不殺之恩,我們絕不偷懶,絕不偷懶!”
“雲雷,你去一趟雷盟。”若邪將雲雷招到跟前,耳語幾句。
雲雷連連點頭,然後快步離去。
“方姐,這裏交給你了。”
說完,若邪頭也不回的離去。
方嵐看著若邪的背影,心中有些擔心。她知道若邪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從當初他放過自己等人就能看出來。甚至她還從胖子口中知道,若邪因為沒能救下清風幫的武師而深深自責。
若邪走出石樓小院,背對著所有人,眼中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
誠如方嵐所想,他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或許在對戰中殺死別人,他並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但是剛剛,殺死兩個好不抵抗的人,讓他心裏非常難受。本來,他還準備再殺兩個,但是看著求饒的人,確實下不了手。
可是,他作為萬麓宗的宗主,要為萬麓宗的未來考慮。他……不得不這樣做!
萬麓宗剛剛成立,而宗主又是一個少年。如此以來,萬麓宗便沒有任何的威信,所有人都不懼怕萬麓宗。任何人都覺得萬麓宗是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存在,不過是攀上雷盟這棵大樹而已。
他必須要用血腥的手段震懾所有有這樣想法的人,讓所有人敬畏甚至是懼怕萬麓宗。至少,在想要對萬麓宗動手之前必須做好流血的準備!
“小白!”若邪對著靈石礦洞大喊一聲。
沒過多久,一道白影便從靈石礦洞中飛也似的衝了出來。
小白狼衝到若邪跟前,用頭蹭了噌他的腿。若邪笑罵了一句,彎腰將小白抱到懷裏。小白狼拱了拱他的胸口,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愜意的閉上了眼。
不知道為什麼,抱著小白的時候,若邪覺得心情非常的放鬆,連他眼中的疲憊之色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