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廣場的時候,若邪找了個借口他分開,獨自在璿璣門內遊走著。
……
……
璿璣門坐落在屏山之上,而屏山山勢並不平坦。但璿璣門範圍之內卻有一片平湖,占了百米方圓。平湖旁邊一片竹林,林間一間竹樓。這裏本是已故華門主的居所,但此刻竹樓前靠近竹林前的躺椅上躺著的卻不是華門主,而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衫,手拿羽扇的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繼任門主的冷玉康之子——冷秋風。
一向自詡文雅之人的冷秋風對此地早有覬覦之心,若不是擔心被人背後說了閑話,早已經搬到此處居住。
今日是他父親繼任的日子,不過他卻沒什麼心情去觀禮,反而是獨自一人來到此處。
冷秋風躺在竹椅之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搖著羽扇。看著眼前蕩漾的碧波,想著過了今日這裏便真正的屬於自己,心中便是一陣痛快,忍不住開口吟唱:“滿眼青青竹,環山處處涼。景幽清俗慮,地僻遠塵髒。縷縷生霞氣,枝枝漾日光。風吹千葉舞,過耳韻猶香。”
清風一吹,湖麵蕩起層層碧波。
冷秋風微微皺眉,抬頭看了看懸著頭頂的烈陽。
“怎麼起霧了?”
竹林之中湧出絲絲薄霧,不消片刻,薄霧便是將冷秋風籠罩其中。
冷秋風低頭將茶杯放到身旁的石桌之上,抬起頭來,薄霧竟然已經變成了伸手也看不到手指的濃霧。霧氣之中若有若無的殺意令他渾身寒毛倒立,一下從躺椅上跳了起來,警惕的掃視四周。
“喝!”
冷秋風大喝一聲,手中羽扇用力的閃動。
“哢嚓,哢嚓。”
腳步踩著地上的枯竹發出的聲音,緩緩靠近。
冷秋風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是除了濃霧之外什麼都沒有。
“什麼人!裝神弄鬼……”冷秋風舉著扇子指著濃霧之中,聲音卻是透著一絲慌張,微微顫抖。
前方的濃霧突然有了波動,緊接著從他拿著扇子的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冷秋風猛的將手縮了回來。隻見帶著若邪儲物戒指的小指此刻隻剩下最後一截,一滴滴鮮血從斷指上不停的滴落。
“啊!”
冷秋風轉身,不停的飛奔。
濃霧在他跑動的同時快速流轉起來,無論他的速度有多快,都一直將他籠罩其中。
“冷公子……跑什麼啊?你不是要我用命來還嗎?”若邪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的濃霧中傳入冷秋風的耳中。
“若邪?你是若邪!”
被濃霧遮擋視線,看不到前方的冷秋風一頭撞到竹子上,反彈而回,仰躺在地上。
“啊!”
冷秋風又是一聲慘嚎,右手上帶著胖子儲物戒指的手指齊根被切斷。
“若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冷秋風翻身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若邪緩緩走到冷秋風麵前,兩人之間的濃霧在他的控製下漸漸分開,帶著冷笑說道:“冷公子,你不覺得現在求饒有些晚了嗎?在你對我兄弟下手的時候你就應該作好用命來還的準備。”
跪在地上的冷秋風突然從地上彈起,一道劍光直刺若邪咽喉。
若邪臉上帶著深深的不屑,微微轉身。
劍光貼著若邪咽喉劃過。
若邪一把扣住冷秋風手腕一拉,同時右腳踢在他腋窩。
冷秋風握在手中的長劍直接落在地上,整條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體旁邊。
若邪帶著冰冷的笑容,開口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在這濃霧之中,你的任何一個動作都逃不出我的感知。”
冷秋風神色慌張,將自己手上帶著的儲物戒指取下來,遞向若邪,說道:“靈石,我有很多靈石,全都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若邪接過儲物戒指。
冷秋風見狀,以為若邪拿了靈石就會放過自己,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開口說道:“我父親馬上就成璿璣門門主了,隻要你放……”
冷秋風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不停冒血的咽喉,瞪著若邪極力的張口。
“為什麼?”若邪將儲物戒指抬起來說道:“因為不殺了你我無法拿到戒指裏的東西啊……”
冷秋風眼睛瞪得更大了,踉蹌兩步向後倒去。
若邪身形一動,揮手一刀斬下冷秋風的腦袋,用布一包,飄然遠去。
濃霧漸漸散開,清幽的竹林依然清淨,隻是地上一具無頭的屍體顯得有些煞壞了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