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此事我會給你個交代。”鳳淵麵露複雜,“你的盅我會找人解去。這次去南疆,本王定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齊王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別生氣了好不好?所有錯全在本王身上,你有怨氣隻管衝我發。這次帶你出征,一是為了給你解盅,其二,你獨自居住皇宮確實不妥。”
當初,皇帝給了齊王斐舞兩道賜婚聖旨,而她卻兩次抗旨拒接,皇帝也都沒有說她半句不是。這在齊王看來,本身就有點不同尋常。
帝王心,海底針,如今的皇帝,連他這個親叔叔也看不透了。
而就在他與斐舞鬧得僵持之時,竟一道聖旨宣她進宮住著。
當鳳淵知道這事之後,簡直要暴走了。
好不容易,讓他找了個借口,在鳳越冷得似要滴水的麵孔下,迫使他放人出宮。
而這個女人竟滿身怨氣地怪他,誤解他。
鳳淵不知怎麼說,才能跟她解釋得清楚,隻好先哄著,讓她消氣。
“那好,鳳淵,這次征戰結束後,就放我和弟弟離開好不好?算我求你。”
斐舞再也不想被人操控著人生了,她隻想安安靜靜窩在一角落,隨心生活。
她也認清一件事,即便躲到天涯海角,隻要這位齊王想找她,總能找得到。
鳳淵眼裏似有疲憊之色,暗聲問:“舞娘,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這樣難?真的會讓你不喜?”
斐舞死勁抽回手,轉身走到一邊。
“鳳淵,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隻一味怪我。我隻問你一句,若我也有個心心念念要袒護的男人,他還不時用各種方式害你,惡意中傷你,你會原諒我麼?”
鳳淵皺眉瞅著她,“那男人是誰?”
“……”
這廝還能跟人正常交流麼?
斐舞瞬間怒了,氣憤地衝過去捶了他幾下,又踹了他幾腳。
鳳淵沒有惱怒,反倒挑眉微笑起來,順勢攬過她的腰,低聲道:“可解氣了?”
“沒有!”斐舞推開他,轉身進了帳篷。
這混蛋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裝不懂,這樣避重就輕不回答她的問題,著實叫人氣惱。
鳳淵厚著臉皮也跟進了帳篷。
安陽站在不遠處攪著手指,看著那兩人如打情罵俏般的鬧了一陣,惱恨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錦蓮,天北哥哥是不是真的嫌棄本宮了?”
錦蓮搖頭,輕輕拉著安陽公主的手勸慰道:“等您的毒解了,便會重新恢複美貌,齊王殿下也會回頭的,畢竟你與他的情分誰也比不過。”
帳篷裏,魏嬌見齊王進來,白了他一眼,叉腰堵在他和斐舞之間,揚著下巴道:“齊王殿下,這是女人待的帳篷,還請你移駕。”
一旁坐著整理藥瓶子的炎羿抬頭道:“亂說,我還不是在這裏嘛。”
魏嬌瞪他一眼,“那你還不快些收拾好也出去,我舞娘姐姐要休息了。”
“出哪裏去?我還沒吃完飯呢。正好殿下也在,咱們做些好吃的,招待齊王殿下。”
炎羿伸著脖子瞧了瞧齊王,見他沒反對,便趕緊搬來一張竹凳子,請齊王坐下。
“那就麻煩魏嬌姑娘去給本王做飯了。”齊王難得好心情地對魏嬌說道,撩袍坐在低矮的竹凳子上。
魏嬌眨巴著眼,瞅瞅斐舞一臉漠不做聲,自己隻得去準備晚飯。
炎羿歪著腦袋想了下,也跟著魏嬌出了帳篷,“魏嬌,等等我。我來幫你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