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弟弟有任何的閃失。
一刻鍾以後,魏青帶著斐雲應該已經飛到五十裏以外了,丘常笙體內的母盅再已影響不了子盅,斐舞揮劍挑斷了此人的手腳經脈。
丘常笙疼痛的大叫一聲,瞬間從幻境裏清醒了過來。
當看清眼前的情況後,他瘋狂催動母盅,暴怒:“賤人!你竟敢暗算我!老夫讓你弟弟碎屍萬段!”
斐舞冷笑,靜靜看著他說道:“除非你死,否則,你傷不了他。”
她已經給弟弟喝下抑製子盅的藥液,用的是農場出品的靈藥,比炎羿的藥劑效果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當然,她還在賭這個老匹夫貪生怕死,不敢用自盡的方式,與斐雲同歸於盡。
封住丘常笙的丹田,又給他灌下一碗迷藥。
一個火球術,燒滅幻陣裏的屍體。提著癱軟的白須老頭飛速離開此地。
她必須找個地方將這個惡心的匹夫藏起來,因為她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外援。
在一個隱蔽的山林穀地,斐舞放出一個木屋,將丘常笙全身衣物剝得隻剩裏衣,扔進木屋裏。
她倒不擔心他會凍死,因為木屋裏的溫度設置為常溫。
又在木屋周圍埋下靈石刻製的陣基,這樣的話,幻陣可以維持一年時間不散。
收拾好一切,她急忙吹響竹笛,喚來大黑。
“帶我去找魏青他們!”斐舞拍拍大黑的頸項,輕聲說道。
大黑啾地一聲,衝向高空。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似有一場暴雪生成。
鳳淵一行人還沒有回到營地,已經有暗衛稟告了他,大營出現刺客,張仲父子身亡,斐舞姐弟主仆失蹤。
齊王大怒,讓人徹查當晚值守的將領,將之捉拿審問,並派士兵舉著火把分隊四處搜索,尋找刺客與敬德縣主的下落。
半夜時分,天空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直到第二日清晨,已經下了一尺多厚的積雪。
鳳淵疲憊地返回營地。
“殿下,小皇子說,劫走斐雲的,應該是昆侖墟的丘機子,他曾在南越聽張仲父子密謀過,安陽公主也是他們的內應,恐參與其中。”
宋瑞說著,抬眼偷瞧了主子一眼,隨即低下頭。
鳳淵捏著眉心,沉思半晌,說:“宋瑞,即刻派人往南越邊境與西北邊境送訊,務必在關口設置警戒。”
“搜尋隊向周圍百裏內搜尋,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安陽那邊,自有本王查問。”
宋瑞抱拳領命離去。
……
斐舞用手指摁在斐雲的脈搏上,感知他體內的那隻子盅。
這盅蟲與她上次種的一樣,是潛伏在腦子裏的噬腦盅。
因被丘常笙催動過一次,子盅格外不安靜,伸展著觸須,已經包裹了兩根腦神經。
斐舞一連十來天不眠不休,用神識一點點弄掉它還在伸展的觸須。
魏嬌已經在救回她的第二日醒了過來,服下斐舞給她的解毒劑後,漸漸恢複神智。
“舞娘姐姐,阿雲哥哥怎麼還沒醒啊,咱們要不要帶他回去找軍醫瞧瞧?”
“不用,我有辦法弄掉他體內的盅,隻是需要時間長些。”
斐舞摸摸弟弟的蒼白的臉,替他掖了掖被角,“魏青這段時間在山裏看著那個匹夫,暫時不能回來,嬌嬌你就待著家裏,哪裏也不能去。”
“嗯。”魏嬌點頭,“外麵都下了好大的雪了,好冷的,我才不出去。”
魏嬌從窗口向外看了看,縮回脖子,趕緊去廚房做飯。
木屋窗外,擱著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見滿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天空烏雲依舊,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並沒有絲毫要停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