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養精蓄銳,第二天我和易叔帶上所有準備好的東西就出發了。一路上,易叔一直在細致的整理著帶著的東西,確保每一樣都沒有問題以及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說起來慚愧,當初我給許斌弄的時候,把東西買了就沒怎麼看,直到開始做法的時候才去清理那些東西,現在想起來也是有些後怕,要是當時遺漏了哪怕一樣東西,我還是否活著還是個問題。
很快易叔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和檢驗完畢了,確認無誤,隨後又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枚銅錢。這枚銅錢看起來很是光亮,上麵有著不少的磨痕,想必是經常被摩擦撫拭。
易叔拿著那枚銅錢,放在手裏看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疑惑的對我說道:“小九,你說在給老趙搭線的時候,在線上要放上那兩個紙人來引出斷魂蠋,不過這樣很容易被斷魂蠋所噬,何不放上一枚銅錢,可以幫忙抵擋一下。”
我看了看易叔手上的那枚銅錢,感覺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銅錢經過千人用,萬人拿,上麵沾染了濃厚的陽氣,再加上這枚銅錢經常被易叔撫拭,更是沾染上了易叔的道氣,應該可以用來暫時阻擋一下。
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方法,要不然當初可能也不會被斷魂蠋沿著紅線向著我奔襲而來,還好古鏡是極品,也算是有驚無險。
我立馬就說道:“易叔,這個法子可以試一試,反正也沒有什麼妨礙。”易叔點了點頭,也打算到時候用一下,沒想到在後麵就這麼一個臨時加進去的銅錢,竟然還就救了我和易叔的命。
很快,送我們來鎮子裏麵的車子就到達了醫院門口,我和易叔從車子上下來,跟同村開車的那人道了聲謝後就進了醫院。
在進病房之前我和易叔還需要做另外一個工作,這個法術是不能被打斷的,另外也需要一張桌子來作為法壇,所以易叔就帶著我找到了院長。
這個醫院的院長是趙校長的朋友,同樣也由趙校長搭橋認識了易叔,院長家這些年來親戚的白事都是易叔幫忙辦的,所以院長跟易叔的交情也不錯,這事也隻能讓院長幫忙了。
易叔找到院長後,跟院長說了要做法的事情。在我們這個小鎮裏麵,唯物主義的看法還不深,院長也很信這個,聽了易叔要做法的事後,連忙答應幫忙找來一張桌子,並且吩咐其他人不要去打擾我們。
把這些因素都搞定之後,易叔就帶著我親自去挑了一張適合的桌子,由院長找人來搬進了趙校長的病房裏麵,隨後院長也派人去告訴那些醫生和護士不要隨便的進到這件病房來。
隨後我和易叔就把桌子順到了趙校長的病床前,我們兩個人一起把帶來的貢品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擺放在桌子上麵。將帶來的雞血和黑狗血給混在一起,這次就不一樣了,昨天已經用混合的血在紙人上畫了八卦,今天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隨後就是按照我當初用的辦法一樣,取出銅鏡放在趙校長的頭上,鏡麵正對著趙校長的臉部,牽出紅繩係在趙校長的右手中指上,同時也把那枚銅錢給串在了上麵,另一端又係在放在桌子上麵的蠟燭上麵,點燃蠟燭。
我從口袋裏麵拿出了昨天晚上準備好的針,用打火機燒了一下,迅速的紮在了趙校長的中指上,擠出一點血珠,把那點血珠給蘸著抹在了那根紅繩上麵。
不過此時還多了一個步驟,易叔走到趙校長的身邊,從他的衣服下麵拿出了幾張符咒,那幾張符咒已經顯得有些暗黑了,看來應該是長期被陰氣浸染成了這個樣子。
當這幾張符咒從趙校長的身上拿開的時候,房間裏麵的陰氣瞬間就增多了,溫度也在霎時之間降低了。易叔也沒有耽擱,兩隻撚起桌子上麵放著的“天鳳破祟符”,輕念咒語,往上一抖,符咒飄飛,房間裏麵的陰氣瞬間少了許多。
易叔又趕緊從碗裏抓起一把米,朝著趙校長拋灑了過去。那把米還僅僅隻是前進了一點就全部被彈開了,易叔看到這種情形臉色也陰沉了起來,我看到這個更加的感到不安了。那次我解決許斌身上的斷魂蠋的時候,米是在快要撒到他身上的時候才彈開的。
這次米卻在半空就給彈開了,這回的斷魂蠋要比我遇到的那次還要強,那這回做法的難度也要比我上次難不少,隻能期望這次能夠順利的解決這件事,要不然這個年可能都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