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弈突然出現並詢問了我得到天眼的由來,我便將小時候的事情講出,沒想到墨弈由此認為他沒有看錯我,我依然是跟這個預言有關,預言中的一句也正是指向這點。
墨弈說出這些後便讓我決定是否重新下到地府,那裏也許會讓我變得更強,並且在哪裏我也有可能找到我獲得這個天眼的原因,但是小時候的經曆還是讓我比較抗拒再去那個地方。
更何況安凝說如果我在墨弈幫助下去到哪裏了,她也要隨著我去,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危險重重,且不說陰間的那些設置,更不要說陰間那十大陰帥了,其中任何一個我都不是對手,安凝要是跟著我去了,搞不好還會受到什麼傷害。
這個事情對我來說還是有點抗拒,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那麼難抉擇。那一天晚上,開始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在沙發上想著這個事情,就到半夜的時候明亮的月光從窗戶上透了進來。
屋子裏麵沒有開燈,明亮的月光從窗戶上透進來,周圍一切看上去很是靜謐,隱隱的輪廓可以看得清楚,一個黑影也隨著月光一起透了進來。我抬頭朝著窗戶看去,發現此時花田正蹲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
花田仰著頭,看著外麵的時候,一副專注的樣子,花色的毛發在月光的映照下看上去猶如柔順的綢子一般,花色就像是點綴在綢子上的花紋,尾巴也時不時晃動一下,不知道花田在看些什麼。
一時也睡不著,幹脆就起來看看外麵。我從沙發上做了起來,掀開身上的被子,穿上鞋走到了窗戶旁邊。花田注意到動靜微微的轉頭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外麵,一對耳朵支楞著,似乎在聽著外麵的動靜。
我走到窗戶旁,微微仰頭看向了天上的月亮,一輪明月掛在天際,很是明亮。窗戶外麵就是街道,昏黃的路燈已經全部都打開了,遠處的紅綠燈依然在閃爍著,路上的車子雖然沒有白天多,但是也有不少。
在不遠處有著不少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亮著,那裏是荊南市比較繁華的一條街,想必那裏現在還有不少的人在那裏過著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更遠處也有著不少的燈光,不過更多的是黑暗。
看著窗戶外麵的景象,突然有些心弦扣動,這城市裏麵生活著眾多的人,有光明有黑暗,有美好也有醜陋,這些人都在為了生活在這個城市裏麵掙紮打拚著,他們並不知道魔物的事情,隻是想要在這個世上活著。
無論人心是醜陋還是美好,無論這些人們做的好事,還是壞事,最終隻有一個目的—活著。就算是邪教的那些人也隻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更好的生存下去,這是最容易也是最困難的唯一的想法。
一旦魔物出現,也許這個唯一的想法也不得不被打破,我自問魔物如果真的像預言裏麵說的那麼厲害,那麼這些人裏麵還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
但是我給我的答案卻讓我心驚肉跳,也許魔物出來之後,活著也許真的就成了一個奢侈的夢想了,哪怕在那樣的情況苟延殘喘都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我就想起了我這些年來遇到過的人,親人、朋友、打過一兩聲招呼的人,他們在我腦海裏麵的樣子一個接著一個在我的麵前猶如走馬觀花的出現,又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花田隻是靜靜的看著外麵,沒有說些什麼。我也隻是靜靜的看著外麵,現在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才是最好的,有些事情總是要麵對,思想有些時候還是比語言更加的有用。
在窗戶邊佇立了不知多長時間,我已經在想著這些事情之中做出了我的抉擇。“花田,你去告訴墨弈吧,我的選擇已經做好了,那個地方我去!”語氣緩慢的說出這些話,我突然感覺我的心裏竟然鬆了下來。
這種感覺讓我愣了一下,隨後就苦笑了一下,也許在墨弈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做出了選擇,但是是我自己不願意去麵對自己做出的那個抉擇,現在坦然麵對了反而卻感覺鬆了口氣。
花田一直支楞著耳朵,聽了我的話後它緩緩的轉過了頭,看了看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一晚上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我走了,也許還要過幾天就要送你去哪裏了。”
花田說完後就直接順著窗台旁邊的水管滑了下去,我看著花田逐漸消失在視線裏麵,歎了口氣,走回到沙發繼續著自己的睡眠,做出了抉擇後我的睡眠質量好多了,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就把我的抉擇告訴了安凝,安凝也沒有對著事驚訝,隻是讓我也帶上她,但是我對這事也隻是笑而不語,我真的不願意把安凝帶上,畢竟這事不是旅遊,另外旅遊也誰上地府旅遊的,去那兒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