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煩躁的一踢腳,忘記了剛才崴傷的腳踝,喬夏夏被劇烈的酸疼痛得呼出聲。
“呃……好疼~”
喬夏夏的臉,似乎都快扭曲到一起,她很想彎腰去揉一揉,但是計程車內的空間有些狹小,她一動彈,就別得腳疼一下,倒吸著氣,喬夏夏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有些炙熱。
抬頭,對上容紹言帶著笑意的眼,詫異之間,喬夏夏別扭的一撇嘴角。
“還不是因為你,現在還笑我。”
她直起身子,忍著疼,斜靠著椅背緩解一下不適。
“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關我什麼事?”
心中把容紹言瞬間罵了一千一萬遍,喬夏夏雙手支撐著座椅,讓身子微微騰起一點,讓疼痛減輕到最低,也顧不得在容紹言的麵前裝什麼臉色好看,一路苦到底。
“如果不是急著跟在你身後走的話,我也不會因為這雙不太習慣的鞋摔倒,要不是怕在那些人麵前出醜惹了你不高興,怎麼可能那麼緊張,反正反、正反正,都是因為你的關係。”
就連平日裏的“容先生”三個字都不叫了,喬夏夏直接你呀你的稱呼著容紹言,她是真的感覺到疼了,好像筋骨都錯位了一樣難受,鼻尖兒上也都是細密的汗。
“告訴你別亂動,自己不聽話,還那麼多說辭。”
容紹言伸左手拉起喬夏夏的腳,她剛要呼出聲,就被容紹言的右手修長的手指抵在了嘴唇上,並且投給喬夏夏一記警告的眼神。
“安靜點,這麼點兒小疼就大呼小叫的,那天晚上,怎麼沒見你叫的這麼歡實?”
這句話,戳中了喬夏夏心中的痛點,她瞪大了雙眼愣了下,隨即又條件反射的看向開車的計程車司機,但是對方好像沒聽見一樣,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想想也是,不過是臨時乘車的客人而已,這次見麵下次就不記得的人,容紹言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說話,而司機也必定不會因為乘客說什麼,就回頭張望或者竊笑,人家要笑也是在心裏暗自的,聽什麼,不過是豎著耳朵一聽而已,有必要讓她感覺到嗎?
“你幹嘛要這樣?你……你真是……”
喬夏夏的臉,似乎一路從脖子紅到耳朵根兒,為了避免容紹言在說什麼讓她小心髒受不了的話,喬夏夏果然變得安靜了許多。
但是她的腳,還依然放在容紹言的腿上,偷偷的瞟了眼,總像把腳挪回來,卻又不敢動彈,就尷尬的繼續放在那裏,心中亂七八糟的翻騰著,隻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把腳放在容紹言的腿上,比起之前來說,的確沒有那麼疼了。
車裏沒有了聲音,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令人尷尬的氣氛沒持續多久,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車子緩緩的停在了“景陽大道”的門前。
給了打車錢,把喬夏夏從計程車裏抱出來,容紹言大步流星的往小區裏走,喬夏夏打量著“景陽大道”,高檔住宅區就是不一樣。
雖說她們家以前住的“襄石禮都”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比起“景陽大道”來說,隻不過是毛毛雨一般般。
“是不是有錢的人都很喜歡給自己置辦許多個窩?想借此更多的感受一下家的感覺?”
剛剛才安靜一會兒的喬夏夏,嘴就開始不得閑的說起來,她是由衷的在心裏發出這種感慨的,而不是單純為了氣一氣容紹言才這樣說。
“你是什麼意思?”
容紹言的聲音有些冷,似乎對喬夏夏說的這種話有些在意。
“我是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想要尋到一些家的感覺,幹嘛要不停的置辦房產?人家是為了將不動產換成錢,但是容先生你一不租賃,二不自己居住……也是,這麼多房子,恐怕你自己都忘記了在哪裏安置了家,或許有的一輩子都住不上一次吧,這樣算的話,要不是想滿足一些心裏的某些空缺兒,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所以我猜測……”
“你猜測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並不代表所有人。”
容紹寒冷冷的大膽喬夏夏的話,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不悅,若不是小區裏還有人在走動,估計容紹言會直接把喬夏夏丟到地上不管。
“呃,我不是故意說這種話的,你……那個……別往心裏去啊。”
說了人家不愛聽的話,惹了容紹言不高興了,喬夏夏才緊張起來,她忙著改口,但是在容紹言麵前,解釋或是不解釋結果都一樣,他不會聽,想做什麼,也不會在意對方怎樣反駁。
果然,容紹言沒有任何反應,喬夏夏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心中感覺像是悶了口氣,就憋在胸口讓她無法喘息,不知不覺的又惹了茬子,喬夏夏內心忐忑,糾結著神色不再言語。
容紹言的房子,在景陽大道2A1區1202室,是這棟小高層的最頂層,即便站在電梯裏麵,容紹言也沒有將喬夏夏放下,眼見著電梯數字跳到12,叮的一聲停下,喬夏夏遊移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顫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