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都和陶榮住一起了,見陶榮的機會肯定更多,其實不然。一來林天冶忙著應付各種晚宴和聚會,畢竟過年是鋪設人脈的黃金時間;二來兩人的作息習慣差得確實有點多,陶榮出門林天冶還沒起,林天冶回來陶榮都睡了。
過了十五,陶榮被公司安排去參加曆時四個月的封閉訓練。這下是徹底見不到了。
林天冶在陶榮走前是千叮嚀萬囑咐,還送了他新手機,讓他多給自己打電話。
然而陶榮一個都沒打過。
“阿陶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林天在化妝室抱怨道,他正在為新單曲錄製mv。
站在一邊玩手機的蔣落雷白了他一眼,“那你打給他啊?怎麼跟小女孩一樣還計較這個。”
“怎麼說話呢!”林天冶不滿地回頭看了蔣落雷一眼。
“我也是你弟弟啊!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蔣落雷放下手機,做痛心疾首狀。
“……”林天冶不想理他,幹脆閉目養神。
見林天冶這幅樣子,蔣落雷無奈地說:“我看你這就是閑的。你要是真無聊啊,就玩遊戲吧。看,《新星all★star》,音樂遊戲,還能收集你自己。”說著蔣落雷把手機顯示給他看。
“這是什麼?”林天冶接過手機,上麵果然有一個自己的二次元形象,造型是他跨年演唱會的模樣。
“前幾天找你錄音那個你忘了?就咱們和新傳媒合作的那款遊戲。可以收集咱們和新傳媒各種藝人的卡牌,還有些虛擬的原創藝人。最近挺火的。”
“無聊。”林天冶放下手機,興致缺缺地說。
蔣落雷卻還是滔滔不絕,“可坑錢了!我前一段時間花了三百多才抽到一張sr卡,還是你幹弟弟的。”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林天冶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一把抓過蔣落雷的手機,找到他的那張sr卡牌。畫麵上的陶榮畫的十分傳神,特別是那種溫和中帶著疏離的氣質,真是一模一樣。但造型確是陶榮從沒有過的。一身淡藍的仿警官製服把他的身形緊緊包裹,頭發梳到腦後,笑得很溫柔。
“據說兩張合成之後是警官製服濕身誘惑。”蔣落雷說道,“這年頭,連男明星都得賣肉啊。”
林天冶盯著屏幕一直沒說話,默默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遞給了蔣落雷:“幫我下一個。”
陶榮拉著行李箱走到停車場,就看到林天冶正倚著車門瘋狂地搓他的小手機。
“哥,玩什麼呢這麼入迷?”陶榮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謔!”林天冶明顯被嚇到,趕忙拿下耳機,把手機揣到了兜裏,“來…來啦?”
這麼明顯的心虛表情,陶榮一眼看穿。但他習慣了林天冶莫名其妙地藏著掖著,也沒有細問,“哥,不用你總來當我司機,下次讓周助理接我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林天冶這可就不樂意了,我當然得第一個看到你啊!真別說,又帥了。突然,林天冶想到了什麼,扁著嘴控訴了起來:“你也不給我打電話。”
陶榮伸手一捏,把他的嘴變得更扁了,“您這也沒教我怎麼用啊。”
林天冶紅著臉把他的手拉開:“沒大沒小。”
六月底,《一塵天師》第二季正式開拍了。
《一塵天師》現象級走紅之後,這類題材的電視劇便層出不窮,模仿的人雖多,卻沒有一個能超過原版。
借由第一季積累的好口碑,《一塵天師》第二季竟然順利通過審批,準許在電視上播出了。各大衛視為了爭奪播放權也是打得不可開交。
然而這一切,對劇組裏的人來說,都是浮雲。隻有認真拍好戲才是正途。
雖然剛剛入夏,但a市的氣溫呈直線地就往上飆。棚裏的戲還好,碰上實景,每個人都熱得像隨時要融化了。
隻有陶榮,就跟自帶空調一樣,一身月白長袍扣得嚴絲合縫,每天優雅地在劇組走來走去。大家都懷疑,是不是陶榮手裏那把扇子扇出來的風特別給力,不然他怎麼額頭連一絲汗都沒有?
與之相對的,就是脫離人工環境馬上會死的林天冶。他是那種缺了什麼都不能缺了空調的人。此時的林天冶,抱住電風扇就不撒手,頭上的假發飛得像武俠片裏的魔頭一樣,半點形象都不顧。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林天冶一把抓住貼在了自己被熱得發紅的臉上,可憐兮兮地說道:“阿陶,我快熱死了,給我降降溫。嗯?怎麼不涼?”
林天冶這才發現這隻手好像和以往摸到的不一樣,他回頭一看,一個身穿軍裝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後。
“劉半城?”林天冶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軍事訓練得來的黝黑皮膚讓青年顯得男人味十足。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林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