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恭喜您獲得【小師妹】*1(1 / 2)

林白水一直在等。

膽敢針對他的人,定不會是什麼烏合宵小。他在等大魚跳出來。

林白水自然不會是金召國所說的縮頭烏龜。隻是洗白需要時機,也需要手段。

麵對這種八卦,懷著各種心思的投機者都像蒼蠅一樣圍上來。人們根本不會聽你解釋,也根本不想知道你有多委屈,甚至大家就是想看你申告無門。

深山獵虎永遠沒有痛打落水狗來得痛快。

明麵上的解釋聲明是要做,暗地裏的操縱爭鬥也要占得頭籌。應對醜聞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拋出一個更大的醜聞。

於是,先出了一個徐景來他沒有動。又來了一群站隊的三流明星他也沒動。然而,當林白水看到名義上是獨立報紙,實際上卻是千視傳媒注資的《鮮娛日刊》頭版頭條上赫然出現——陶榮叛師的字樣時,林白水覺得,是時候收網了。

事件的大反轉發生的第四天,安博旗下明的暗的各個喉舌媒體齊齊開始發力,一段名為《十歲女童坦言元慶班中遭受虐待》的采訪音頻被推上風口浪尖。輿論一片嘩然,猶如潮水般迅速倒戈。

為了保護,視頻中的聲音都做了處理,但還能聽出隻是個童稚的小孩兒。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就跟姐姐說你想說的好嗎?你隻要感覺到問題有一點讓你不舒服,就可以拒絕。”先上來的,是一個女記者溫柔的聲音。

“好。”小女孩回答道,感覺語氣很平靜。

“是你主動找到我們的對嗎?”女記者問道。

“嗯。”

“你是通過什麼途徑找到我們的呢?”

“我早上去幫師傅買油條,包著的報紙上有陶師哥的新聞。你們說他背叛師門,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就按著地址找來了。”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記者吃驚地問。

“嗯。“

“那……”記者斟酌了下字句,問道:“你說陶榮沒有背叛師門,那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小女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哥是被趕出去的。”

“趕出去的?”記者吃驚地問:“陶榮是犯了什麼錯誤嗎?”

“沒有,”小女孩立馬否定了這個說法,“師傅說,‘病秧子死了,還養這麼個破爛嗓子幹什麼?看著心煩。’就趕出班子了。”

“你師傅是誰?他說的病秧子又是誰呢?”被訪者畢竟年紀小,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記者便用心地問她每一個細節。

“我師傅是元慶班的班主徐四海,病秧子……病秧子說得是我師叔,傅春贏傅先生。傅師叔身子弱,一直都大大小小病痛不斷。去年夏天,走了。”

“那…為什麼說陶榮是破爛嗓子呢?他以前不是被誇聲音‘響徹九霄’嗎?”記者繼續問。

“那是陶師哥入倉前。陶師哥不知道為什麼,倒倉的時間特別的久。從他十三開始就一直沒好。班裏好多人都說師哥這嗓子應該是毀了。”小女孩應該是適應了環境,緩緩地也能說不少話:“去年在電視上看到師哥,嗓子應該是才恢複。倒倉是沒法上台的,擾了觀眾的耳朵不說,嚴重了可能一輩子都變不過來。師哥的父母在八年前就都去世了。之前傅師叔說,‘沒事,景榮若是一輩子都上不了台,我就養景榮一輩子。’但是傅師叔走了,也就……”

也就沒有養個不能上台的廢人的必要了是嗎?記者在默默把她的話補全,一陣地心寒:“那陶榮改名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是徐師兄讓改的。”小女孩頓了下,繼續解釋道:“就是徐景來師兄,我師傅的兒子,也是傅先生的掛名弟子。我們這行,是不能教自己兒子的。傅先生一去…班子裏的人就都勸陶師哥趕快走。因為我師傅師叔他們本來就不對付,師叔走後,師傅天天悶在房裏不出來,班子相當於是徐師兄做主了,徐師兄對陶師哥又是處處針對。可是陶師哥卻說一定要等傅先生做完‘滿七’。就在傅先生‘滿七’之後,師哥收拾東西要走,徐師兄把他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