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玄頓覺無比尷尬,你做不到人家那樣令行禁止,動作協調如一,至少你也要有起碼的軍人模樣,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就憑他們這樣,戰鬥起來那肯定是炮灰的角色,就是打雜都嫌沒人要。
麵子這個東西,不是別人給的,那是要自己爭取的,他們要再是這樣,下次見到那玄衣頭領,他都不敢跟人家照麵了,於是乎,季小玄使了個漂浮術懸到這一千人的頭頂,又使了個擴音術,說道:“你們是我羅楓的手下,是我黑豹營的兵,我不奢望你們這些懶散慣了的習慣在一夕之間改掉,但你們最起碼要有一個軍人的樣子,你們看著自己這個樣子,就沒有絲毫的羞愧之心麼,你們的心裏還當自己是一個軍人嗎,你們的職責是什麼,你們的使命是什麼,你們當初是為什麼參軍,為什麼加入黑豹營,我不管你們以前的黑豹營是什麼樣子,我羅楓來了,那麼這黑豹營就該有我羅楓的樣子,你們的死活我不在乎,正如你們看到的,城北大營裏,那兩千沒有聽我命令的人已經去了輪回道輪回去了,現在,要是你們還是這個懶散的樣子,我不介意給那兩千人再送幾個同伴過去。所以,現在,都給我坐好了,誰要是再敢哀嚎,再敢喊累,我會讓他永遠感覺不到疼痛。”
許是季小玄的話觸動了這些人,又許是見識到了季小玄在城北大營裏那一下子將兩千人凍在原地的狠辣,此時這一千人鴉雀無聲,動都不敢動。
季小玄再次說道:“厲坤,給這些人重新編隊,編十隊,每隊一個隊長,十人為一什,設什長,按隊排好,行軍時就百人一個單位就如那玄衣小隊般,務必保持隊伍的整齊,哪個人出了問題,我就找這個人所在的什長,再找這個什長所在的隊長,所以,你們務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你一個人出了事,罰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所在的整個隊,誰都跑不掉。”
待季小玄落下後,厲坤立刻行動起來,這裏麵的細節或者貓膩季小玄不在乎,他隻要結果,厲坤畢竟當了很多年的副手,在黑豹營中也有些身望,不多時就給季小玄拿來一個冊子,將十隊人的隊長,什長都記錄在上麵,季小玄也沒多看,就將這冊子放入懷中,望了望在寂靜組隊的士兵,說道:“你做的不錯,我沒有看錯你。”
盡管季小玄的年紀比厲坤要小上很多,但此時的厲坤心裏依然很高興,他的付出總算有回報了,城主府這個大腿又抱上了。
玄衣頭領冷漠的看著季小玄那一群人,其實他的心裏也不由的讚歎起季小玄來,季小玄的一席話連拉帶打,將這一支懶散的部隊瞬間變成了有些許戰鬥力的部隊,恩,隻是些許。這個少年果然是個人才。
玄衣小隊的人隻是在沉默的吃著各自的幹糧,連吃幹糧的聲音都那麼的整齊,沙,沙,沙,仿佛一群蠶寶寶在啃著桑葉,令一向板著個臉的季小玄都有些想笑。但一看到他們那嚴肅的臉,他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黑豹營帶的糧食並不多,隻有夥頭兵帶了一些,也隻夠這一千人吃上一頓而已,季小玄也沒有辦法,先吃過這一頓再說吧。
那玄衣頭領也沒有來催他,季小玄看到他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偶爾抬頭看天,背影竟是那麼的落寞和無奈,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隻不過這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隔閡感,讓人生不出親近來的想法。
一夜無話,季小玄也是驚訝,他都做好了半夜被叫起來趕路的準備,沒想到卻是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晚。
季小玄起來圍著黑豹營的這一千人轉了一圈,很好,很安靜,有些軍人的模樣,隻是眾人在看他的時候,眼中是露著恐懼的眼神的,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沒有害怕就沒有威嚴,恩,這是他大哥季界子說的。
玄衣頭領一個瞬移出現在他的麵前,板著個臉冷冷的說道:“休息好了麼,休息好了就趕緊趕路吧,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
雖然他的話語依然冷淡,但季小玄卻聽出了一絲暖意,心想這人轉性了?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