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直著眼冷笑:“我是吃錯了藥麼?隻怕吃錯了藥的人是你罷!什麼事不好做,反倒去幫白蓮教的反賊,這些人一旦養回精氣之後就又是跟朝庭作對,到時受苦的還不是小百姓,你若真心想要替百姓做些事,考個功名從朝堂做起來更是名正言順,還不能被滿天下追殺緝拿!”
向衝天腦子裏像是被悶錘玩命地向死裏打了一下,恍恍然想起了些什麼,卻又搖頭:“你說的這些,我從沒想過。”
草上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孔:“這他媽的我這是怎麼了,跟你磨了這半天的牙?姓向的,你小子也不要以為我草上飛是個什麼烏龜王八蛋都這樣苦口婆心地說話,換了人——就算打不過,老子也早他媽的就揍你了,也隻是覺得你行事不像是一般的江湖草莽,所以才給你指條明路。你還是不要跟那幫家夥一起的好!”
向衝天冷笑:“是麼?你叫我做鷹犬?”
草上飛拳頭都捏造緊了,過了好一會,才鬆開雙手十指:“算了,反正我跟你都他媽的是廢話白說。你他媽的愛聽不聽,關我鳥事。這一場輕功我是不能贏了,再比下去是白費力氣,我輸了就是。我自然不能再跟蹤白蓮教的人了,說罷,商千刀最近在那裏行動,找著了我就通知你。”
向衝天倒大是竟外:“你這麼快就認輸了麼?”
草上飛沒好氣地道:“輸了就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向衝天大笑:“好罷,我也是二月初才知道商千刀到了保定跟王定做對頭,但我跟人家一起過來時,找了這幾個月,你也看到了,我連那姓商的王八蛋的個屁都沒有找著!”
草上飛瞪大了眼:“你腦子裏進了水麼?不要說是三個月前的行跡,隻怕是半個月以內那人的行蹤我都未必有用,隻怕現在那商千刀東渡都跑到東瀛找了溫泉洗澡了也未可知,你居然也好意思叫我遍天下給你去找!”
向衝天也瞪著草上飛:“怎樣,你找是不找!?”
草上飛毫不畏縮地跟向衝天對視:“老爺我就隻是放個屁都比你們這幫亡命之徒對了關公神象起的誓信用好十倍,找是一定幫你找,但你都拿不出他最近的行蹤,那麼短時間之內你卻休想我能幫你找他出來!找出來我也未必有那樣好的心情跟你說!”
向衝天眼光定定地瞧在他臉上,動也不動,好久才道:“你找著了商千刀,可以找丐幫的兄弟們給我傳信,我們的賭約就算是完了。”
草上飛聽了,轉身就大步向從東麵初升的太陽走去。
向衝天忽地叫道:“草上飛!”
草上飛立定了腳卻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吼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向衝天居然臉上全沒了不羈的笑意,也沒有半點衝衝的怒氣,臉上全是生平少見的正色:“說不定你的話有道理,我真的從沒有想過你說的那些東西,今後我若有空,一定會好好地想想,應該知道的,想這些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得通的。雖說我覺得你的話不全對,但也不是全無道理的,這正是我以前從未想過、卻對我有極大幹係的事情。所以我一定好好好地想這些問題。”